於果心道:“謝謝你一直這麼關注,但不需要。初得開現在的意誌力達到了他個人人生的巔峰,情緒極為激動,稍有波動,我要是控製不慎,反而會促使他一刀抹了這個女學生的脖子。再說,這裏眾目睽睽,很多人都在盯著我的臉,我想要憑空消失很難。
“最起碼,我不能統一地讓所有人同步‘無視’我。催眠和無視是我體能增強後的附加超能力,催眠已經被很多人知道了,無視就必須保密,我總要有誰也不知道的秘密殺手鐧才行,還是等到更關鍵的時刻再用吧。”
於果看著初得開,初得開立馬把臉偏過去,怒嚷道:“你再看?再看我就把她殺了!你們警察不是最怕負麵影響嗎?你們想白白立個大功,不付出任何血的代價?我現在就讓你們不但升不了職,而且會被死者家屬告到死!”
路晨驚恐萬分,她麵對槍口也不會如此害怕,可她真的不願意看到功虧一簣,留下永遠的遺憾和永遠無法彌補的傷痛記憶。但她此刻不敢亂喊了,因為她發現,初得開已經癲狂了,再也無法承受任何的刺激了。
初得開狂叫著:“老子就要閉眼,就要閉眼,閉著眼睛把這女的脖子給抹了,你能拿我怎……”
這句話還沒說完,他的手腕驟然劇痛無比,淚花四濺,頓時本能地鬆開手,刀子錚錚落地,發出冰冷刺骨的金屬聲。
初得開詫異地看著一個翻著白眼的保安,渾身已經被繩子捆得很結實,卻正垂涎三尺地死咬著自己的手腕不放,骨頭都要被咬出來了,隨後不敢相信地艱難轉頭,怒視著於果。
於果衝他莞爾一笑:“你喜不喜歡我無所謂,但我確實是真討厭你。所以,我不打算催眠你,這滿地都是人,何必非選你?我催眠別人來咬你的手,你覺得這很難嗎?”
路晨的情緒真經不住大喜大悲,這次狂喜之餘,眼角也彈出了淚花。好在她的確受過嚴格訓練,始終擺正心態,牢牢記住自己的第一要務,於是猛衝上去,一拳擊倒初得開。
哪怕初得開在正常的體能下,也隻能在大荒中學的學生堆裏稱雄,怎麼能是在警花群體裏也是格鬥專家的路晨的對手?而此刻精神恍惚,怒意造成了身體其他反應的整體延遲,隻一拳就砸趴下了。
路晨很利索地將他五花大綁,隨後用力推了一把於果的肩膀,眼淚還沒幹,就笑了出來,聲音卻發顫:“你……你真是個混蛋!”
單慧看在眼裏,心裏相當不是滋味,暗想:“我到底在難受什麼?難道我自己也覺得,他倆更配?不……肯定是年齡的原因,我真不該生這麼晚!我要是和他年齡相仿,那肯定是我和他更般配!路警官太凶了,根本不像個女人……”
佘思雲他們徹底心服口服了,圍著於果一圈,雖然什麼也沒說出口,但目光裏的敬佩之情十分濃鬱,已經不需要再用語言重複堆砌了。
忽然,比較愣的伍萬裏問:“我說,於愛國……警官,令招娣老師那次突然發瘋,是不是你催眠的呀?”佘思雲嫌他不會說話,狠狠瞪了他一眼。伍萬裏不服:“怎麼?有疑問還不能問人民警察解惑了?”
於果麵色如常地搖搖頭:“我不是警官,我隻是個熱心群眾。另外,令招娣老師那次發瘋,跟我無關。我覺得她是長期以來越積越多的負麵情緒導致的精神壓力才崩潰了。”
係統笑道:“您的撒謊內容雖然一向高明,但並不如您撒謊時的外在表演高明。”
於果心道:“我謝謝你這麼別致的誇獎,愧不敢當。”
梁永和感到這樣很尷尬,咳嗽一聲,說:“這些壞人……都捆起來了,那接下來怎麼辦呢?外麵還有他們的很多手下,還有大狗……”
於果擺擺手:“永和,你剛才說了一遍了。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他蹲下來,將曹中樞拉起來。
曹中樞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驚魂未定:“你……你……你如果要錢,我可以給你,真的,就你們幾個人,出不去……外麵都是我的人!現在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給你們錢,你們放了我,就說沒抓住我,我跑了,不妨礙你們升官發財……”
路晨冷哼一聲:“你那兩個臭錢,我還不看在眼裏,別用髒錢侮辱我們!”
於果從牆上扯下來曹中樞平時作法驅魔用的深酒紅色大披風,給曹中樞披上,曹中樞別說兩臂無法反抗,且劇痛無比,就是能反抗,對於果來說也是兩根筷子那麼脆弱,幹脆老老實實地任其擺弄。
但曹中樞對於果的行為卻越發不理解,戰戰兢兢地問:“你……你不是警察,你不可以這麼對我!”然後對路晨喊:“你是警察吧?你快製止他!他想幹什麼?”
路晨對曹中樞厭惡之極,冷冷地說:“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這話你可以記著,以後拿著去告我也行,我隨時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