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拋開這些並沒有積極意義的腦洞,微笑道:“秦盟主,李老師並沒有一味地點頭,此刻他不就搖頭了?他的身體和精神都受到極大的創傷,喉嚨也受了傷,因此不想說話也是正常的,我可沒有對他下毒啊。不信,秦盟主可以找個醫生來為他檢測一下。秦盟主這麼大規模的隊伍,不可能沒有醫生吧?”
李老師聽了這話,急得眼睛驚恐地瞪大了,他當然不希望任何人碰自己,那些庸醫萬一要捏開自己的嘴巴,那一切都完了。
趙誠見李老師已經很好地被控製,越來越放心了,笑道:“李老師,你不要這麼驚恐,我知道,你是拒絕看醫生的,對不對?放心,秦盟主對你這麼好,應該不會強人所難的。”
假秦爺看著李老師惶然的麵孔,陰沉地問:“我不和你說這些,我問你,卓家兄弟去哪兒了?他們為什麼沒有跟來?”
趙誠回答:“他倆受傷比較輕,但是昏迷了,因此一直就在我那裏養傷。至於李老師,他對秦盟主你太忠心了,我不讓他來,他偏要來,完全是一片赤誠啊!我建議,李老師既然歸隊了,秦盟主一定要獎勵他。”
假秦爺冷森森地說:“我獎罰分明,不勞你來評論。那麼說來,第十二工廠,現在還是你說了算?權凱和皮小勇,都已經投靠你了,是不是?”
趙誠按部就班地繼續拖延時間:“誤解了,秦盟主,大大的誤會。我呢,和權凱以前是有點兒小小的矛盾,但也沒什麼大事,還是可以調和的。皮小勇就跟我更沒仇沒怨了,所以,我們就達成了和解,一起住在第十二工廠了,大家並沒有打起來。
“說句很不謙虛的話,我覺得我的個人魅力還可以,要不然他倆是不會同意的。而且,我們那裏不封建,是真正的全體成員表決製,大家都是主人,都說了算。因此,你不能說他們都投靠我了,隻能說,他們都投靠了光明。”
假秦爺陰寒徹骨地說:“你行啊……你在末世之前,是天橋底下說相聲的吧?還自以為自己挺幽默的?來,下一秒鍾,我看你還能不能繼續笑出聲來。”
他一揮手,下麵走出來幾十個士兵,輪番押著差不多五六十個婦女、老人和孩子,他們哭成一片,此刻更加驚恐,聲音震天。好在已經是朝陽高照,不存在僵屍的威脅了。
趙誠一震,暗忖道:“許主任真是諸葛轉世,連這也料到了!可是……按照計劃,此刻他應該出手了啊……!再演下去,我真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假秦爺指著這幫哀嚎遍野的老弱婦孺,得意地說:“許夢,你可給我看清楚了!這些老人、婦女和孩子,都是權凱和皮小勇手下的那群男人的家屬。你現在走到距離我這輛車五米的距離,全身趴下,匍匐在地,把臉抬起來仰望我,不然,我把他們都殺了,讓你也沒辦法向那些投降你的叛徒交代!”
這一招很陰毒,目的其實是為了讓趙誠走到四麵八方藏匿著的火焰噴射器能集中噴射的中央位置。但假秦爺考慮到許夢武功高強,就怕平地能突然來個旱地拔蔥,飛奔出去,那一切就白費了。
但是,如果直接用繩子或者什麼限製住許夢的手腳,會被許夢立即看穿是要對自己不利,恐怕不會那麼容易配合。而要轉移視線的話,隻能讓許夢做出最不利於逃跑的動作,那就隻有下跪和四肢全麵匍匐在地。
要許夢下跪,也是很難做到的,假秦爺覺得許夢也算一代梟雄,要其跪下是最大程度地侮辱了男人尊嚴,許夢不會配合的。
所以,假秦爺在激烈的思索中思慮再三,便要求許夢趴在地上,這樣一來,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等到發現不對勁兒,四周灼熱燃燒,想要跳起來逃跑,也已經晚了,必然會被燒成火人甚至一團烏黑的焦炭。
趙誠渾身劇烈一顫,心想:“這家夥好毒!可是……可是,許主任應該已經找到了最佳襲擊位置了吧?為什麼還不出手呢?”
林嘉嘉則心跳加速:“這個假冒秦爺的白癡是不是自以為很有計謀呢?讓許夢靠得這麼近,一旦衝上來殺我,那可怎麼辦?”
假秦爺悄聲說:“嘉妃娘娘,許夢走到距離咱們五米遠的距離,你就肯定能看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許夢了吧?”
林嘉嘉臉色蒼白地應承著,心裏怒罵:“我看清楚你媽的三角毛!”
趙誠知道避無可避,便揚聲問道:“秦盟主,你這個要求有點兒侮辱人啊。這可不是談判該有的態度。你如果純粹為了侮辱我,那麼,我想聽聽理由,是不是我在某個細節得罪了你,讓你這麼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