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9 誰也別跟我比野蠻(2 / 2)

於是,吳猛隻能從身上掏出錢包,手劇烈顫抖,好幾次夾住卡,卻又滑落。

於果就這麼看著他,也沒有幫他,因為這必須要讓眾人看起來,是吳猛他情願付錢給自己的。

吳猛將剩下的銀行卡全都拿了出來。

於果也沒多話,挨個摸了一下,旋即又遞給吳猛說:“希望你以後做人,能有另一種做法。我是說,另一種做人的方法。”

吳猛並沒有屈服,更沒有害怕,換句話說,他就算害怕,也隻害怕自己今天失去了名譽,害怕自己自此以後成了過街老鼠,成了草根賤民們茶餘飯後嘲笑的對象。自己那高貴的血統啊!就這樣被於果用滑稽的傀儡戲玷汙了!

他緩緩地搖搖頭,用聽上去很柔和的聲音說:“於果,我認賭服輸的,不光是錢,而且也是從一開始到現在的所有。我向你發起了挑戰,你羞辱了我,我是自食其果,我毫無怨言。但我不會隻挑戰這一次……你不會猖狂太久了……”

於果鄭重其事地說:“是嗎?我本以為就這樣到此結束了呢,沒想到你還會這麼說。如果你以任何形式向我發起第二次挑戰,那我也隨時奉陪,反正我已經告訴過你,贏的人肯定是我,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人別跟定律作對。”

吳猛眼睛裏泛著血光:“以後發起的挑戰,可不是今天這麼文明,莫謂言之不預,於先生。”

於果點點頭:“我知道,其實我剛才說的就是這個,沒聽懂的人是你。你用文明方式向我挑戰,我也最多讓你自己抽自己的耳光,然後敗敗家而已。你用野蠻方式向我挑戰,那我才應該莫謂言之不預。

“吳猛,誰也別跟我比野蠻。行了,你忙吧,我知道你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比如,把你那一大堆物業賣掉,用來支付那一口鍾和一個金邊兒骨灰盒子。不過,你也可以先拿著,等明年再有拍賣會時提前報名參加,到時候賣給一個更傻的人,擊鼓傳花,豈不更好?”

吳猛的胸口似乎被火車重重撞過之後,又再度被潑灑了濃硫酸,痛不欲生。他捂住胸口,幾乎要把血裏呼啦的眼球瞪出來,他在於果的身側死盯著於果十多秒,每一秒都想要把於果炸成宇宙的塵埃。

於果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說:“快回去吧,早點賣房子,興許還有點兒賺頭,就這麼站在這裏喘著粗氣用鼻孔攻擊我,也沒什麼積極意義。等賣晚了,被拍賣會告上法院,聯合銀行封了你那小公司的流動資金,那損失就更大了。”

吳猛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就像在吐血一樣:“於果,你會被我弄得生不如死,我隻說這一句,等著,等著……”

係統突然開口了:“您是否需要找個時間,用無視狀態從他家裏將他抓走,送到南極或者撒哈拉大沙漠?”

於果心道:“沒關係,他隻是恨我而已。他和雅詩、路晨都是同學,應該不會轉而報複她們。他是個惡毒的人,但看來並不算特別卑鄙,幹不出出格的事。隻要我身邊的人沒什麼事,他對我自己來說,算不得威脅。

“他這種人,如果今天成功羞辱了我,他會覺得是理所當然,他本來就該贏。如果今天被我羞辱了,他卻忘了是他首先發起挑戰,而隻會恨我反過來羞辱了他。這樣狹隘的思維,今天不栽在我手裏,以後他也未必有好下場。

“再說,現在不能動他,否則他一出事,吳建業通過各種情報,一下子就會懷疑上我。咱們這個社會情況特殊,就算沒有任何證據,吳建業也能找個理由把我抓起來,單獨審問我,甚至用刑訊手段,製造冤案。

“哪怕他自己都覺得我不可能殺他兒子,他也會因為恨我羞辱他兒子,覺得是這樣導致了他兒子的失蹤或者死亡,要置我於死地的。當然,我也可以隨時把吳建業也送到地球的另一邊。但這樣鬧動靜太大了,能和平解決,咱們就和平解決。”

係統說:“我看您這可不像是和平解決的樣子。”

於果笑了笑,沒再說話,眾人都以為他是不屑於跟吳猛甩狠話,吳猛停頓了幾秒,便快速跑了出去,外麵下起了春雨,而吳猛在大雨和泥濘裏狂奔,瘋狂地噴灑著心中的怒氣,複仇之火越燃越旺,即便是大雨也難以澆滅。

當然,主辦方也不怕他逃走,誰也沒規定不讓中途不讓離場。反正確認書已經填寫,這筆錢終究跑不了,就算退一萬步講,也會從法律途徑要回來的。不過,毫無疑問主辦方也很頭疼,他們也並不想和推崇這拍賣會的常務副市長吳建業產生直接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