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於果就不想躲開,更何況他因為這一瞬間閃入腦海的諸多憂慮,的確也徹底安靜了下來,於是那殺手的尖刀便直接撞到了於果的後背。
於果以前還是一階異人的時候,被這樣鋒利的東西刺在身體上,多多少少還是很疼的,可現在就真的像是用紙板做的刀鋒刺了一下,連汗毛都不會落下一根。
而那殺手則用極其短暫的時間怔了怔,他以為是於果身上正好有什麼硬東西擋住了刀,便立即極其專業地調轉刀頭,迅猛地再度從其他方向瘋狂紮下,也就是幾秒鍾時間,於果的後腦勺,脖頸,左後背就被連續紮了三刀,足見訓練極其有素。
可是,當殺手發現自己手裏鋒利無比的刀子變成了一團麻花,這才真正遲疑的時間長了一些,而於果卻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向上輕輕一送,這家夥的頭立即撞到了天花板,頓時頭破血流,眼冒金星。
於果跟一個想殺自己的家夥還有什麼可客氣的?也沒等他反抗,用幾乎是武俠電影裏才能看見的“分筋錯骨手”,將其手腕、肘部、膝蓋和腳踝的骨頭全部粉碎,然後把他放到臥室的床上。
這一氣嗬成的手法疾走如電,追光逐影,是普通人類無法接受的速度,哪怕疼痛也是如此,等殺手疼得連續暈厥又蘇醒,想要死去活來地慘叫時,嘴裏早就被塞進一圈大得嚇人的毛巾,隻能非常低沉地發出輕微的嗚嗚聲,稍微一用力,就劇痛難耐,淚水四濺。
於果行雲流水地做好這一切,很愜意地去關上門,看了一眼客廳窗外樓下無異常,再轉回客廳,安安靜靜地看著這個殺手。
看了幾秒後,於果說:“舒服嗎?是你先動手的,當然,這是我的托詞,我也隻是將計就計再就計而已。你應該知道,我接下來要鬆開你的嘴,以及你亂叫和其他不配合,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隨後,他毫不猶豫地將這殺手的毛巾抽了出來。
殺手雖然從小以孤兒身份接受訓練,吃過無數可以堪稱劇痛的苦楚,可他也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幾秒內變成終身殘疾,而始作俑者竟然是他原本以為可以輕鬆拿下的獵物!這份震驚和屈辱混合在從未受過的疼痛中,更讓他痛不欲生。
於是他竭盡全力,發出的聲音卻不大,但足以表達他的巨怒:“不愧是黃金級殺手……原來黃金殺手也加入了黑鐵社是真的……但黑鐵社……是不可能對抗得了覺醒會的……你要殺就殺!大醫生的樣本……終究還是我們的……!”
“黃金級殺手?覺醒會和黑鐵社是對立的?”於果聽他說了這一大串,有些發懵,笑道:“我還沒審問你呢,你就說這麼一大串,你真是個善於交流的人。現在,你馬上說出你的身份和你這次肩負的人物,以及其他人的代號!之後再說一切關於覺醒會和黑鐵社的秘密!”
於果的確很想知道覺醒會和黑鐵社的秘密,以及黃金殺手到底是什麼,這些隻有在以後升級和接觸任務時,係統才會慢慢告訴自己,想要馬上了解更多內幕,眼下真是一個最難得的機會。
可他也明白催眠的輕重緩急,眼下這家夥在石鍋魚飯店的那幫同夥,以及外出買飯的舍友隨時有可能發現這裏,因此於果必須馬上了解到這個被自己弄殘廢的殺手自身的信息,以及圍繞其展開的信息,這才是當務之急,刻不容緩!
那殺手冷笑一聲:“你做什麼大夢呢?以為我會告訴你?是的,我會告訴你的,我的代號是……”他說話很順溜,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把圍繞自身的所有秘密都快速說出來了,雖然被催眠,卻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催眠,沒有絲毫的反抗。
於果憑著超強的大腦在飛快地記錄著,更何況就算他不能完全記清楚,係統也會全麵拍攝和錄製的。
盡管形格勢禁,千鈞一發,十萬火急,可於果的心裏還是湧上了一股欣喜:“我以前催眠普通人裏麵意誌稍微強硬的邱社會,都遭到其意誌那麼厲害的反抗,可那時候覺得自己能隨意隨眠別人獲取信息,已經是十分奢侈的超能力了,相當知足。
“可現在我居然能隨便就催眠一個從小受到專業訓練,在殺手組織裏長大的殺手!他竟然連絲毫的反抗都沒有,三階異人和C級玩家的實力當真是驚世駭俗,可想而知以後我要是達到了更強的級別,會是什麼樣的體驗,那肯定是妙不可言……”
於果知道了關於此人的主要信息和負擔的任務後,快速詢問:“什麼是黃金級殺手?你們的殺手是怎麼分類的?”
那殺手本來以為於果就是黃金級殺手,按理說會對於果的話感到疑惑,可無論這殺手是否是清醒的,也無論他到底經受過怎樣嚴苛到了極點的保密訓練,麵對於果此時此刻的催眠手段,也隻能繼續往外毫無保留地說,甚至完全將四肢盡斷的巨大痛苦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