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種了一片莊稼,收獲的時候,竟然發現被鄰村的二流子給偷沒了一般,憤怒,悔恨,懊惱,一時間占領了思維的高地。
“本尊答應過娘子,三日為期,此次是例行告知,你的答案不影響本尊的執行結果。”你願意參加不參加,添上你不多,去了你不少,反正本尊不稀罕你。之所以請你,完全是看在自己娘子的麵子,再說,自己是鬼尊,能夠屈尊降貴前來你這個什麼破山,已經是給足你麵子了。
“曲澤笙……如果你不想再次失去她,讓她自己來和我說,畢竟師徒一場,她要大婚,我也理應陪嫁”司空錦心的星眸中染滿霜寒,他背朝著曲澤笙,薄唇緊抿,本以為一輩子那麼的長,自己等她幾年又何妨,等她長發及腰,許她十裏紅妝一生安穩,自己那句可好未曾問出,她卻要嫁與他人為婦。
“本尊不缺任何物件,隻缺娘子一人共白頭。”對於司空錦心,曲澤笙本身還是忌憚的,他自己清楚,記憶中自己是一心一意的愛著趙聆月,可她的芳心,似乎從未屬於過自己,她愛的人……自始至終都不是自己。
“話不投機,送客”司空錦心揮動了白袍的衣袂,門被關上的瞬間,曲澤笙嘴角上浮出一個優美的弧度,駕著火鳳凰離開了藏宗。
“師父,你沒事吧。”司空明給司空錦心奉茶的時候,發現師父鐵青著一張臉幾乎走火入魔,好在自己眼明手快封住了師父的靈力。曲澤笙的囂張跋扈自己不止一次的見識到了。
“他要娶月兒了。月兒大了,她思慕的人,還是以前的那個人,我隻是她的師父,她的親人。”司空錦心嘴唇蒼白,銀色的眸子流轉間寫滿哀傷,他押了一口茶水,穩了穩心神。如果還有誰可以牽動他的心,隻有她……
“師父,你舍修為護她安穩……她卻這樣對你,要我說,月兒就是白眼狼”司空明眉目間幾乎閃出火光,隻要司空錦心一句話,這家夥絕對是幹得出殺到鬼界這樣的事情的
“不許你這麼說月兒”這個場景,司空錦心夢中逡巡了千百遍,最終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眼前,無論她選擇什麼樣的路,自己都會陪她走下去,人生這杯酒,是醒是醉他都奉陪。
司空明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自從遇見了趙聆月,他的世界早已麵目全非成膽小如鼠的模樣,依著他的性子,才不管什麼,無論是誰,隻要讓自己的師父不高興,自己定然不能讓他好過,誠然不會和趙聆月善罷甘休。
“她要嫁,隻要她開口,我定然讓她風光無兩,他若不嫁,玉石俱焚又能如何。”臉頰鐵青的司空錦心一雙眸子失去了星辰的閃爍,發白的薄唇禁閉,整個人看上去都是蒼白無力的模樣。
這一世趙聆月正常是不會喜歡司曲澤笙的。她偏偏遇見了他,於是一切都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發生了,而司空錦心對於這些自然是防不勝防。
“師父,徒兒這就把小師妹綁回來”司空明拂袖而去,剛剛走了四五步,司空錦心蹙眉掐出一個定字決,司空明的腳生生似長在了地上不能動彈。
“不用,月兒的事情我會親自處理”他煞白的臉上,鳳眼流轉處閃過一片暗淡,猶如失去月光的星空一般,司空錦心就連生氣都是氣定神閑的模樣,似乎事情如何發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鬼界,流雲飛淺過,何處惹塵埃,風擁十裏紅妝延,玉郎含笑迎嬌眷,隻盼此生情長意長相思長,方不負十裏紅妝七寸青衫妄斷腸。
“娘子,婚期將近,你對大婚可有其他的意見”曲澤笙媚眼如絲的看著爬在虯枝圍繞,璧樹垂髫的千年水晶樹上的趙聆月寵溺的笑道,他的眉眼笑起來如同湖光瀲灩,閃爍著迷人的漣漪。隻要你看見,唯一的選擇就是避無可避的沉陷進去。
“你張羅就好,這顆漂亮的樹上剛剛有一隻玉蝴蝶,我很想撲來,爬上了樹卻又不見了,當真的奇怪”剛剛確實有一隻絕美的翡翠蝴蝶翩然落在跟前的瓊花樹上。這會子又不見了,隻惹得瓊花碎玉般落滿了曲澤笙的肩頭。他揚起絕美的容顏,將她此生容顏印在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