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缺的表情中的厭棄落在了柔嘉的眼中,曲澤笙似乎沒有察覺到鳳無缺表情的變化。
柔嘉緩緩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尊上,臣妾有話要稟,鳳王爺如此的變化,隻因和臣妾的侍女洛洛兩情相許,是以情不自然的精神抖擻。”
這本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也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操作,因為之前她已經稟報過曲澤笙了,這個時候再說這件事情,無非就是,緩解氣氛的尷尬。
她是一個如此細膩的人,鳳無缺的眼神不由得朝著柔嘉看了一眼。
對於曲澤笙,唯一可以擊敗他的辦法,隻有,找到他的弱點,但是他的弱點似乎沒有那麼的好找。
似乎,根本沒有,因為曲澤笙的存在,本來就是這個世間的唯一逆天。
如果真的有辦法殺了他,那麼絕對不會有現在的曲澤笙。而眼下更為棘手的事情,隻怕不僅僅是曲澤笙的事情,還有仙族的公主——柔嘉。
鳳無缺無奈的簡直想要掐死眼前的女子,不知道她是多麼的厚顏無恥才能夠說出這樣子慘絕人寰的話來。
而她,將自己的侍女嫁給自己,無論她是天洛飛仙還是什麼,自己不喜歡的,她硬塞給自己,就是對自己人格的最大侮辱和挑釁。
曲澤笙的表情依然不動聲色,但是他已經開始懷疑了,按照鳳無缺這樣的性格和身份,別說是仙族的侍女,隻怕仙族的公主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夠看在眼裏,柔嘉未免太過於自視甚高了。
不過感情這樣的事情,還是一言難盡的,就像自己,生生世世,永生永世,用盡一生的修為不過是為了追尋那一抹曾經得到又瞬間逝去的感情。
為了那個人,自己不生不死,不毀不滅,遊走在三界六道之內,修身於五行之間。隻為能夠再見她一麵。
而再次見到的結果是什麼?曲澤笙再也不敢去想了,因為墨淵河畔的事情,他已經記起了。
那個絕望的趙聆月,那個無助的趙聆月,那個幽怨的眼神還有最後的那抹恨意。
每次想起,自己的心,都像是刀絞一般。而這一切的因果,隻因自己,無怪他人。
曲澤笙略微苦澀的說道“無缺,既然有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沒有早早的稟報於我。隻要嫡王妃舍得洛洛,本尊定然樂於成全。”
自己不能夠和心愛的女子在一起,如果鳳無缺有了喜歡的女人,自己是願意成全的。
突然,曲澤笙的腦中閃過一絲陰鷙,因為鳳無缺的身份不允許他去喜歡其他的女人,難麼,他喜歡上洛洛的可能性,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宮是尊上的女人,自然一切聽憑尊上安排。”柔嘉說話語氣極其的溫婉乖巧。
她的心中,始終堅信,自己是曲澤笙的嫡王妃,就應該溫柔端莊,賢惠異常。表率後宮,正果天下。
無論什麼時候,自己首先是仙族的公主,不能夠辱沒了仙族的名聲。
接著,自己是鬼尊的妻子,不能夠玷汙了鬼界的聲譽。
這樣的身份,這樣的尊貴,注定柔嘉這一生擁有不一樣的傳奇。
“尊上,臣妾還聽聞一件舊事,坊間傳聞咱們風流倜儻,近日新的一名女子,喚做月兒”
連如霜說道月兒的時候,語氣略微一頓,朝著曲澤笙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她對於曲澤笙,始終持著不十分放心的態度。說出月兒這個名字,第一是試探曲澤笙,第二,是證明自己的蠱是否靠譜。
是的,她沒有看錯,關於月兒這個名字,曲澤笙在聽到的時候表情略微僵持。難道那蠱竟然解了?
連如霜心下一驚,可是自己並沒有得到反噬,怎麼就會解了呢,如果曲澤笙的蠱毒真的解了,那麼自己定然會受到蠱毒的反噬,生不如死,而自己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這一切確實有些蹊蹺。
原來,這麼久過去了,她已經死了,而且是卑微淒慘的死去,
四海八荒,再也沒有一個叫做月兒的存在,永遠都不會有了。可是,自己依然沒有走進他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