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如清心想著隻好原路返回。
“程蘇南?我怎麼不知道董事長還有個弟弟?”
荊如清走在樓梯拐角處聽見有人說話愣住了。
探出頭看見病房前,拄著手杖的程蘇南竟然被一個年輕人出言侮辱著。
對了,好像程氏集團的董事長程光遠去世了,還有早上兩兄弟撕逼的樣子,不會已經把程蘇南趕出家門了吧?
忽然,那個病房的門打開了,四五個衣著講究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荊如清看了看,心下驚訝,這可彙集了滬城一大半的有頭有臉的人啊!
這兩兄弟真是一點兒麵子都不要了?
“程先生,您在這裏啊。”荊如清不知道想什麼呢,腦子一抽腳就跨出去了。
果不其然,人家程蘇南看她一眼又回過頭去了,倒是其他人頓住了腳步,不知道要幹什麼。
荊如清好像還在那群人之間看見了鬱涵湘的父親。
鬱涵湘是荊如清的室友,兩個人不對盤已久。
老天保佑,希望他認不出來自己這個成天懟他女兒的人。
“程先生?”荊如清臉上掛著標準的笑容對著程蘇南喊道。
程蘇南終於回過神,卻沒看荊如清。隻是對著最後出來的程蘇北冷冷說道:“我要看一下父親。”
旁邊站著的四五個中年人看了看程蘇南,都知道了麵前這位就是從小就送到國外養的小兒子。
鬱涵湘的父親鬱鎮海忽然說道:“陳總,李總,王總,我在大漢定了位子,我們邊吃邊聊。”
其中一個中年人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歎了口氣,跟著眾人走了。
程蘇北擺了兩下手讓剛才那個年輕人離開,看著程蘇南笑道:“不好意思,我可真不知道父親還有你這麼一個私生子。”
荊如清就站在程蘇南後麵,連續被兩個人這麼幹脆的無視,心裏真的有萬千個名為羊駝的動物奔騰不息。
她此刻真的想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透明的。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讓我最後見父親一麵。”程蘇南渾身散發著冰冷暴虐的氣息,似是下達最後通牒。
人和人真的不一樣,有的人就算一無所有也能像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
荊如清想離開這個地方,可腳卻像生了根一樣。不僅腳上生了根,連耳朵都支起來一字不拉的聽著。
好奇心和八卦就像一杯下了砒霜的橙汁,荊如清覺得自己聽完就算被滅口也爽歪歪了。
“嗬,那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爬著進去如何?”程蘇北聽見程蘇南的話都笑了,給他提個建議,還好心的讓個位置。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程蘇南說道。
荊如清低著頭沒看見他的表情,隻是覺得這句話像是從地獄裏發出來的一樣,陰森恐怖。
程蘇北也被震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笑了出來。
他調查過,他這個弟弟現在除了手裏定做的手杖一無所有,還在靠著往日的朋友救濟。
“最後一次機會?”程蘇北說著,然後緩緩的靠近他的耳朵,說道:“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就是把你送走那一刻。怎麼樣?那場車禍還是不能讓你長記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