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成粽子扔在門口的孫助理兼直想死。
這種情況下，他知道，如果敢發出一點兒聲音打破這個氛圍，那個清冷卻蘊含著恐怖威壓的男人一定會把他撕成碎片。
“主人，我拿回來了！”季歸臣連門都不敲直接推門而入。聲音在曖昧氣息籠罩著的房間裏炸響，那種氛圍瞬間煙消雲散。
門狠狠地撞在盡力把自己當成一個死粽子的孫助理頭上。
“唔。”真的疼啊！
孫助理含恨倒在地上。
不關我的事啊！
程蘇南聽見季歸臣的聲音，把手縮回來，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荊如清鬆了一口氣，雖然對老板一下子的曖昧不知所錯吧，還有種被當作替身的憋屈。
季歸臣絲毫沒感覺到什麼奇妙的感覺，踢了踢把頭埋在地上的孫助理，罵道：“你幹嘛呢？別擋爺爺的路。”
孫助理：“……”我動不了啊爺爺！！
荊如清看著季歸臣小孩子一樣的把氣撒在別人身上，忙說道：“好了好了，把我的包給我。”
季歸臣：“……”我一個從小便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給你遞包？？？
程蘇南眼角輕挑，看了眼快要炸開的季歸臣。
季歸臣一瞬間泄了氣，乖乖的把包遞過去。“給。”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呢？”荊如清把那份要簽約的文件拿出來放在枕頭底下。
“季歸臣。”你大爺。
“來，歸臣，拿著這個手機拍一下門口的房間號，還有屋裏的場景。記著不要拍到人哦。”
荊如清把孫助理的手機遞給他，然後提醒道：“對了，你幫我把它的開鎖密碼取消吧，一直要解鎖，挺麻煩的。”
“……”你妹的。
最後忍了又忍，還是拿過來手機氣呼呼的去拍照去了。
程蘇南坐在床邊看著她吩咐事情。
荊如清也看到了程蘇南探詢的目光，忽然衝著程蘇南嘿嘿一笑，摸著臉羞澀道：“他欺負人家，總得讓人家討回點兒利息吧。”
正拍照的季歸臣差點兒把手機掉在地上。
正在裝蘑菇的孫助理更是把自己的腦袋深深藏了起來。
程蘇南眉毛輕蹙，心疼她戴在臉上虛假的麵具，轉而便是深深的無力。
他還是沒有保護好她。
荊如清偷偷地看了下神色難明的程蘇南，不知道他心裏所想。
不會因為自己用他的人生氣了吧？
荊如清偷偷看著他的反應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老板，我好歹也是在工作期間負傷，咱們組織不會不管吧？”
程蘇南看著她小心翼翼給自己說話的樣子，心就像被利爪死死的抓著，喉嚨有些發堵。
他好像把她抱在懷裏，想給她撐腰想讓她肆無忌憚熱烈張揚，他想知道這些年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才讓她把自己給搞成這個樣子。
再沒有了真實……
程蘇南覺得這個不算狹窄的房間愈發閉塞令人窒息。
不再看她，轉身出去。
經過季歸臣的旁邊說道：“一切聽她的安排。”語氣中充滿了無力與妥協。
現在再來保護她，還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