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如清半身不遂的躺在粉紅蕾絲的床上,看著程蘇南沒回答她就這麼走出去。
她為什麼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他是那種抓住老婆和奸夫頭頂綠油油的丈夫?
不敢相信自己老婆變心的趕腳?
季歸臣覺得主人變了。
主人竟然把他貼心的小棉襖給別人了。
“說吧,讓我幹什麼?”季歸臣生無可戀的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道。
荊如清看著麵前清秀卻囂張的男生,出奇的有點臉紅,羞道:“來,蹲下說蹲下說,我這樣隻能看見你的雙下巴和鼻孔。”
季歸臣:“……”
我現在可以打人嗎?可以打女人嗎?
荊如清看著季歸臣蹲下身來和她平齊,臉色黑的能擰出墨汁兒來。她安慰道:“你別生氣,這算是加班,一會兒我給你老板要點兒加班費哈。”
季歸臣:“……”小爺的賬戶餘額分分鍾甩你一臉你信不信!
荊如清看見她安慰的效果還行,季歸臣起碼把純粹的黑變成了七彩,頗有種風雲變幻之美感。
“咳咳,歸臣啊,一會兒有一隻豬頭來這裏。你呢就藏在洗手間裏把他進來的畫麵偷偷的錄下來就行。之後呢我一尖叫,你就出來揍他就可以。”
荊如清把自己的話簡潔的給他說完,問道:“聽懂了嗎?”
季歸臣沒回答,起身就走,順手把在地上的孫助理撿起來扔到浴缸裏。
季歸臣低下頭看著他,目光陰冷帶著殺氣,說道:“不要發出任何聲音知道嗎?”
孫助理被那束目光鎖定的一霎那,仿佛被一支上了膛的手槍對著頭頂,決定生死的絕望席卷而來,一瞬間膀胱不受控製的收縮……
特麼的被嚇尿了。
季歸臣看見那濁黃的液體煩躁的打開花灑灌了小半缸水,孫助理被嚇得失去了魂魄,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季歸臣勾了勾唇角,心道:小爺的殺手氣場還沒褪去嘛!
一想到外麵那個被麻醉的半身不遂的女人就氣。
自己竟然淪落的去揍一個出軌的豬頭?
荊如清已經不是半身不遂了,她連上半身也已經不遂了。
隻有頭能輕輕轉動,嚐試著叫了叫。
還好,還能尖叫。
季歸臣在黑暗的浴室裏無聊的都要睡覺了。
荊如清的心卻像敲鼓似的咚咚的跳個不停,更加速了麻醉劑的麻醉時間。
天知道為什麼看見他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會從沒有過的安心。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大膽的還想要設計那隻豬頭。
隻覺得有人撐腰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那張契約簽的真是劃算!
荊如清打定主意做一個南少黨。
集團裏已經被程蘇北搞的天怒人怨了,自從他接了董事長一職,集團的股價從沒漲過還有隱隱下跌的趨勢。
她相信,集團裏肯定有不少人想著拉程蘇南的關係,不過,嘻嘻,她可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現在趁著程蘇南在集團安插的內線還少,自己的重要性必須突出出來!
如果季歸臣能聽見她此時的心聲,肯定會說。
“嗬嗬,大姐,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