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蘇南腿長,步幅大。荊如清小跑著,還是落了他半步。
從程蘇南的左肩後方仰望他,荊如清一顆心好似落在了一堆蓬鬆潔白的羽毛裏。
別的不說。她老板,可是真帥啊……
坐在車裏的荊如清還沒緩過神來,隻覺得程蘇南的氣壓太低,導致車都陰風陣陣,叫人發冷。
想讓季歸臣把暖氣開足一點,又不好意思開口。畢竟那廝從後視鏡反射過來的白眼,白的都隻剩眼白了。
要不然還是先跟老板道個歉?
荊如清怯怯的瞥一眼好像在生氣的程蘇南,心說他戴個麵具也看不到表情。跟他說話,是不是還得先敲個門啊?
“叩叩叩。”
荊如清虔誠的敲了敲程蘇南的麵具。
季歸臣氣炸了。
我主人的俊臉是門麵,不是大門啊喂!你亂敲什麼?
程蘇南摘掉麵具,荊如清剛想說些什麼,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就被程蘇南堵在了嘴裏。
主人!君子動手不動口!
好吧,已經動口了……
季歸臣收回眼神,並且調整了後視鏡的角度,專心開車。
程蘇南狠狠在荊如清的唇上落下一個帶有發泄意味的吻,良久才鬆開她。
荊如清有些愣,她捂住自己瘋狂跳動的心髒,愣愣的看著他。
他的眸底深邃如同無際的宇宙,簡直把她的魂靈吸進去。
程蘇南手指輕抖,他知道自己衝動了。
忙從身後拿來那一盒草莓蛋糕遞過去,神色清明,說:“你要的蛋糕。”
荊如清的整個世界都開始玄幻了。
這是要鬧哪樣?
他這是……喜歡自己?
還是隻是閨蜜間的親近?
而且他不會以男人的那種心態喜歡自己吧?
可是自己把他當做閨蜜啊?
荊如清按住自己亂蹦的心髒,吃著蛋糕,偷偷看他。
結果那人竟然毫無波動……
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回到青城山,程蘇南隻留下一句早點睡吧,就獨自回房,閉門不見了。
躺在客房裏的荊如清輾轉難眠,連連捶床。
這特麼的!怎麼可能睡得著?
沒睡也有沒睡的好處,方便在程蘇南起床之前逃跑。
第二天天還沒亮透,荊如清就趴在客廳裏寫字條。給程蘇南留言說,她趕時間去上班先走了。
在荊如清去地下車庫裏偷拐自行車的時候,同樣一夜未眠的程蘇南從樓上走下來。
他拿起筆跡還未幹的字條,輕輕歎了口氣。他到底還是操之過急,嚇著她了。
騎著造價不菲,速度飛快的單車在環山路上盤旋。
荊如清再次騎著單車路過關卡的是好,值班守衛不禁誇讚道:“不愧是我們老板的女人。這體力,不是一般的好啊。”
換乘了出租車回到學校,發現宿舍裏隻有樂櫻一個人在。
裹著棉被的樂櫻還沒起床,隻露出個頭來,像條乖萌乖萌的蠶寶寶。
樂櫻掀開被子的一角,對荊如清說:“臉都凍紅了,快進來暖暖。”
荊如清脫掉沾染了寒氣的外套,鑽到樂櫻溫暖的小“蠶繭”裏,感歎了一聲:“還是我們寶貝兒最好了。”
樂櫻笑嘻嘻的抱住她:“那可不是。”
“內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荊如清猶猶豫豫的開口問,“如果有閨蜜親了你一口,你會怎麼樣?會有什麼想法?”
看荊如清的表情,樂櫻還以為她會問出什麼了不起的問題來,結果就是這個?樂櫻不當一回事的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咱倆夠閨蜜了吧,我不是也親過你的臉蛋兒嗎?”
“那要是……那個閨蜜……是個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