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蘇南和熊朗哲去工廠的路上接到消息，然後就轉道去了醫院。
滬城第一醫院
季歸臣去檢查身體，荊如清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等著。
冬天的天總是黑的很早，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冬天的味道顯得愈發惡心。
“怎麼了？坐在這裏發呆？”回亦拿來一個灌著熱水的水杯遞給她，問道。
荊如清接過來捧在手裏，才感覺到手指冰涼有些僵硬。
“今天是你值班嗎？”她問道。
回亦把手抄在兜裏，坐在她旁邊，靠在牆上，轉頭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說道：“嗯，聽說救護車接過來兩個很幸運的人就過來瞅瞅是誰。”
“嗬，幸運嗎？”荊如清冷哼了一聲，輕笑道。
“當然了。本來是郊區那邊一個老人叫了救護車，我們這邊派人過去之後卻發現那個老人沒事兒了，正回來的時候剛巧就接到你的電話。怎麼？打完120，兩分鍾之後眼前就能出現一輛救護車，這樣還不幸運嗎？”
“那還真的挺幸運的。對了，這個水可以喝嗎？”荊如清不想再糾結幸不幸運的話題，覺得有些渴，問道。
“當然。”回亦回道。
荊如清打開蓋子正準備喝，忽然看見他的目光，看得自己渾身不舒服。
“這……不會是你的水杯吧？”
回亦輕笑下，戲謔的看著她，“怎麼？我的你就不喝了？”
荊如清隻是客氣問問，誰知道他這樣一說，自己倒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好了，是我們醫院發的水杯，還是新的，這總不會嫌棄了吧。”回亦看她一臉糾結的樣子，笑道。
“呃……不是。”荊如清不知道回醫生什麼興趣，總是讓自己那麼尷尬的下不來台。
回亦等她喝完水，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問道：“這次是怎麼回事？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
荊如清偏了偏頭，對於他的親昵有些慌張，急忙說道：“沒，沒什麼，就是一次意外。”
回亦的手停在空中，神色閃過一絲不快，然後卻輕笑了下，調侃道：“怎麼？我看你的頭發上有些碎石子，你不會想歪了吧。”
荊如清被弄了一個大紅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讓你自作多情！讓你自作多情！
荊如清恨不得撞牆，最後還是支起尷尬的假笑，說道：“怎…怎麼會呢！回醫生您老是愛開玩笑。我…我就是剛才頭有點兒暈。”
回醫生直起身子，盯著她上下看了看說：“你是去鑽土堆了嗎？怎麼髒兮兮的。過來低下頭，我先把你頭發上的碎石子減出來，一會兒再用酒精去消消毒。”
荊如清知道今天她的狼狽程度也是要突破天際了。
所以看見回亦一臉嫌棄的樣子也很尷尬，隻好乖乖的低下頭讓他把自己頭上的髒東西揀出來。
自己的頭發在他修長的指間穿過，有些癢，鼻子靠近他胸口的位置，聞見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你頭上擦破皮了。”回亦
“回醫生。”
“嗯？”
“你們醫生允許用香水嗎？”
“什麼？”
“你身上很好聞。”跟那個人不一樣的味道。
回亦聽見她的話停下手上的動作，笑的溫柔。抬起頭正想回答，卻看見門口進來一個人，拄著手杖，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