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程蘇南一瞬間忽然懷疑自己，找到她是不是自己衝動的決定。讓她身處險境，讓她擔驚受怕，這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荊如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角有些潮濕。想跑過去安慰他，想給他說自己沒有關係。
可是，明明她是最怕死的，為何現在覺得他那裏就算是懸崖也想去跟隨呢？
一同來的熊朗哲已經將檢查完的季歸臣帶走了，青城山有專門的醫療室可以供他修養。
荊如清坐在回亦的辦公室讓他處理著自己額頭上的傷口。
酒精碰到破皮的地方有些刺痛。
“嘶。”荊如清吸了口氣。
回亦放鬆了動作，對著傷口輕輕吹了口氣。說道：“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呃，就……就是老板嘛。”荊如清愣了下，回答道。
怎麼也不可能說出自己還兼職臥底吧。
“他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回亦的語氣很認真。
荊如清敷衍的點著頭。
今天就過的很驚險……
“他的背景很複雜。”
我的背景也很亂……
“他不適合你。”
我也……
“呃…呃…啊？”荊如清被嚇了一跳。他會不會對自己有什麼誤會。
心裏的泡沫好像被人戳了一下，把頭甩的跟個撥浪鼓似的，“回醫生，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們隻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啊。”
外加閨蜜……
回亦看著她急忙否認的樣子掩過眼裏的擔憂，然後便笑了起來，和往常一樣溫暖和煦。
“好吧，就算我多操心了。”
回亦揉了揉她髒兮兮的頭發，給她說：“告訴你一個秘密。”
“啊？”
“我沒有女朋友。”
“啊？”荊如清一下子都要跟不上他的節奏了。
“所以……”回亦拿過來一個熱毛巾，說著
“所以……你那是拒絕相親的借口？”荊如清順手接過他手裏的毛巾給自己擦著臉，說道。
她忽然想到之前王姨跟她媽打架來著，最後以回亦說自己有女朋友而告終。
回亦本來想拿著毛巾給她擦下臉，順便跟她告白來著，可看著她那麼慌張掩飾的樣子低頭輕笑了下。
“嗯，對啊。拒絕別人當我女朋友的借口。”回亦兩手交疊放在腦袋後麵，好像對自己的人氣之高非常無奈。
荊如清不太懂這種幸福的憂愁。拿著毛巾摁在臉上擦完，拿下來忽然發現那條雪白的毛巾變成了黑色。
荊如清看著毛巾上印著的黑臉有些憂慮。
回亦愣了下，然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荊如清看著回亦笑得東倒西歪的樣子，真的尷尬到死。
“呃，那個……回醫生，我先去看我媽了。這個……這個。”荊如清拿著毛巾不知道放哪裏。
扔了覺得可惜，不扔，按照回亦的潔癖程度這個毛巾實在是用不了了。
回亦好不容易忍住笑意，伸出手，說：“給我吧。”
荊如清羞躁個臉把手裏的毛巾放在他手上，連忙轉身就跑出去了。
回亦拿著毛巾，眼裏的笑意扔未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