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程蘇北坐在沙發上抽著煙。桌子上放著一個黑色玻璃材質的煙灰缸已經滿了,煙蒂撒的到處都是。
翁月陌彎下腰給他收拾幹淨,煙灰缸也換成了新的。然後擦了擦手,就站在程蘇北的背後幫他按摩頭。
程蘇北把煙放下,身子躺在沙發背上,任她動作,舒服道:“你這手藝越發精純了。來,讓我看看你的小嘴兒現在的功夫如何。”
翁月陌輕笑了聲,眼底的厭惡怎麼都掩飾不了,可語氣還如往常一般。“瞧您說的,現在集團那麼大的麻煩都不見你著急過。”
“哼,著急有什麼用,都是那個兩個老東西造出來的禍根,非得讓我來承受。”埋怨中,卻忘了是他一心想要把程氏集團占為己有。
“不過還好,姚政和那老家夥和瑞典那邊的人已經明確表示支持我,至於那個什麼任司允?他算個什麼東西!”程蘇北一個勁兒的抱怨著。
翁月陌知道程蘇北為何對程光遠有那麼大的怨憤,甚至說,這兩個父子的恩怨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埋下了伏筆。
據翁月陌了解得知,當年程光遠迎娶井氏集團獨生女,井鶯鶯。最後直接吞並井氏集團,導致井氏集團破產,而井鶯鶯也忽然人間蒸發。
從很多線索推斷出來,井鶯鶯是受不了自己嫁給一個讓自己家破人亡的男人,而且丈夫後來又將一個比自己兒子小四歲的私生子領進門,不堪打擊的她,最後投海身亡。
至今連個屍首都找不到。
程蘇北忽然打開翁月陌的手,把那個新的煙灰缸狠狠的摔在地上。
很可惜,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煙灰缸的質量可比水杯好太多了,滾了兩圈就停了下來。
程蘇北暴怒道:“小雜種,我他媽以前就不該留下你那一條小命!”
翁月陌就靜靜著站在旁邊看著程蘇北發泄。
最近,他愈發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集團動蕩之中,還在為以前的事情後悔,一點兒沒想著怎麼應對目前的困境。
“董事長,我忽然記起來在程蘇南回國的時候,您好像給他安排了一個女人,這事兒是真的嗎?”
翁月陌的聲音忽然響起,如一縷清風忽然撫平了程蘇北暴烈的心緒。
“嗬,對啊。我那好弟弟還真的是不行呢。哈哈哈,那老東西最後還希望他那個好兒子能救他,嗬嗬。”
翁月陌臉色如常,仿佛沒有聽見他後半句似的,問道:“那您知道那個女人和程蘇南還有聯係嗎?”
程蘇北愣了下,奇怪道:“這我怎麼知道?”
“……”
翁月陌惆悵的看著他。
在這麼一個蠢笨的上司旁邊工作也不知道幸還是不幸。
幸運的是自己的身份不會暴露,不幸的是……
翁月陌歎了口氣,隻好把事情給他隱晦的提點下。
“那女人如果跟程蘇南關係匪淺,甚至通過她來調查過集團內部的事情呢?”
“那又如何?集團裏跟程蘇南關係匪淺的人還少嗎?”
程蘇北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話,不禁讓翁月陌震蕩了下心神。
這……程蘇北,到底是蠢還是精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