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如清冷不丁的被程蘇北一甩,手被反綁著腳也不能動彈,沒有一點兒防備,胳膊一下子蹭到了地上,薄薄的羽絨服也被蹭破了,漏出一堆的羽絨。
荊如清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我給了,你為什麼還那麼生氣?”程蘇南看著摔在地上的荊如清,臉色微變,然後抬起眉眼看著程蘇北冷聲問道。
荊如清讓自己蹲坐起來,這樣好受一點。可聽著他們兩個人說話越來越絕望。
不要惹神經病啊。
荊如清覺得自己這回可以活下去的話,一定要把這句話當作人生格言。
程蘇北卻像瘋子一樣大笑起來。
好像一點兒也不害怕他們雙方手裏拿著槍支,黑黝黝的洞口對著他們每一個人。
季歸臣和熊朗哲手持手槍,正對著程蘇北的腦袋。兩個人看見程蘇北這個樣子,狐疑的對視了一眼。
如果注意看的話,程蘇北這邊的不苟言笑,連腦袋都蒙了一半的黑衣人的槍上,每一個都安裝著微型攝像機。
從不同角度,把這個別墅裏拍到的景象傳送到地球那端。
地球那端
一個房間,房間麵積大概有一百平方米,高度卻有四五米兩層樓那麼高。正中間有一個巨大大屏幕被切割成幾十個,正實時播放著那些場景。
那些屏幕的前麵,一個黑頭發的少年正坐在椅子上認真的觀看著。年輕少年修長的手裏捧著星巴克的咖啡杯,比女子還要精致的麵容輕笑起來。
那笑容如同春天的風,所吹到之處萬物複蘇。
“嗬嗬,有趣。”那人說道。年輕的聲音充滿陽光和朝氣,
“愛情?可以讓人為它去死嗎?”那個年輕人的聲音疑惑道。好像在預見重大難題而苦惱一樣。這就是所謂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嗎?
這個破舊但依舊能分辨出往日裝修豪奢的房屋,寬闊客廳的天花板上華麗但積滿灰塵吊燈大開著,上麵裝飾的許多小燈泡都壞了,留下斑駁陰影。
程蘇北刺耳充滿憤怒的笑聲引起陣陣回聲。
過了好大一會兒,程蘇北看見程蘇南正直直的站在他麵前,他的眼神充滿憐憫。
程蘇北瞬間暴怒道:“現在連你都要來可憐我了是嗎?當時怎麼沒把你撞死?哦,我聽說當時不止你一個人。怎麼,那個無辜的人已經死了對吧?”
荊如清忽然抬頭看向程蘇南……那個手帕,是那個已經死去的人的?
程蘇南卻沒有任何反應,他盯著程蘇北,眼睛裏沒有任何溫度。
“這裏已經被我的人圍起來了,你確定要和這些人死在這裏?這些人,應該不是你的人吧。”
程蘇北知道他這個弟弟聰明,三兩眼能發現他處於孤立無緣的狀態。
“你以為,我還有的選擇嗎?”
程蘇北話音剛落,那些黑衣人槍上帶有的紅外線全都射到了荊如清身上。
一時間,正蹲在地上荊如清黑色的羽絨服上全是紅點,連額頭正中間都有不下三個。
“你!”季歸臣看見所有的槍都對著荊如清,腳步忽移,靠著荊如清身子蹲下,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住一側紅外射線。
而,僅僅是一側而已。
“喲?”剛下完命令的那個少年像發現好玩兒的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