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上午，荊如清腰酸背痛嗓子疼，銷量還是慘不忍睹。
午飯時間，荊如清終於能去員工休息室坐下歇歇。從儲物櫃裏拿出大衣披上，然後看了眼一上午都沒碰過的手機。
送水大叔的未接來電有8個，未讀信息有3條。
完蛋了，忘了給程蘇南報平安，又失聯了一上午，他肯定急壞了。
還是先看看短信裏都寫了些什麼，再決定回不回電話吧。
9:37[見到朋友了嗎？]
10:49[我在你家門口。]
12:23[你在哪裏？]
這三條信息的間隔裏，還分別夾雜著幾通未接來電。
怎麼辦？荊如清有點想哭。
快速編造了幾條謊言出來，編輯成文字之後荊如清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除掉。最後她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反正今天是周六，他作為老板的身份失效了，管不著她。
[內個……我在做兼職，所以沒有看到消息。]
已經下達了若是下午一點仍然聯係不到荊如清，就開啟全城搜尋命令的程蘇南收到這條回複後，一張原本因為擔憂交集而陰沉的臉變得更陰沉了。
難道他給她的薪水很低嗎？還需要她去做兼職？程蘇南覺得自己作為公司老板的尊嚴遭到了踐踏。
“你紅杏出牆了？”
“……”
這成語原來是這麼用的嗎？
“牆在哪？”
“在環城東路，天樂超市。”荊如清居然秒懂，如實告知了自己的所在地。
“好，我來找你。”
“別別別。”荊如清低頭看看，她身上穿的什麼玩意兒，還是別在程蘇南麵前丟人了。荊如清說：“我做完兼職就能下班了，然後我去找你吧。”
沉默了三秒後，電話那頭說：“好。”
等程蘇南掛了電話，說：“歸臣，開車吧。”
季歸臣問：“主人，我們現在去哪？”
“環城東路，天樂超市。”程蘇南複述著荊如清告訴他的地址。
季歸臣望天，人家不是不讓你去麼？
短暫的午休時間過去，才從程蘇南的壓力中逃脫，荊如清又將麵臨著巨大的銷售壓力。為了把滯銷的酸奶推銷出去，她能做的隻有更賣力的叫喊推銷。
可惜，試吃的多，掏錢的少。
眼看負責人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嫌棄，荊如清深刻體會到了賺錢的苦楚。她避開那道視線，想把頭鑽進冷櫃裏，當幾分鍾鴕鳥冷靜一下。
“姑娘，這酸奶怎麼賣？”
荊如清回頭，看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試吃了酸奶之後有想購買的意願。
“原價28，現價18，並且買二送一。”荊如清抓住機會熱情的推銷。
老婆婆也很是爽快，一口氣買了四盒。把兩盒贈品也一起放入老婆婆的購物車內，荊如清笑著說了聲謝謝。
“謝我什麼？我才是要謝……”老婆婆的話戛然而止，留下一臉懵逼，不知道她到底想謝什麼的荊如清。
那個老婆婆大約是荊如清的貴人吧。自從她來買過酸奶之後，荊如清的小攤位就和開過光似的，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買酸奶的人越來越多，買的量也越來越多。
哎那位大哥，你都來三回了，有這麼愛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