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如清陪著小瑞坐在地上,燈也不用打開,房間的暖氣很足,坐在鋪滿毛毯的地上也覺得溫暖。
“當初你爸爸追我的時候啊,都不敢說,就隻能給我布置好多工作,然後才找借口跟在我身後,跟的小尾巴似的。”
“真的啊。”小瑞完全不知道對自己高冷的老爸對待姨姨也是這個樣子。
荊如清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東北話,拍了一下大腿說道:“可不咋地!還有啊,我給你說,你爸爸他......”
等程蘇南上來就看見那有一點兒光亮的房間裏一大一小正在激動的交談,說著他的壞話。
“......”程蘇南站在門外的轉角處,不知道要不要把門幫他們關一下。
等兩人手拉手從樓梯那裏下來的時候,看見程蘇南正係著圍裙把廚房的菜端在桌子上,標準的良家婦男的模樣。
“來吃飯了。”程蘇南給他們打聲招呼就看見那兩個人捂著嘴偷偷的笑。
..........
客廳裏程蘇南專門買了一個圓形的飯桌,四個人的位置。
結果兩個人湊在一起,一起抬頭看程蘇南認真嚴肅吃飯的樣子,然後默契的對視一下,兩隻小腦袋就湊在一起低著頭嘿嘿的笑兩下。
程蘇南看著他們親近的樣子有些恍惚,好像真實是一家人一樣,三個人就是丈夫,妻子孩子的角色。
沒那麼多時間矯情,他還要去集團處理和瑞典那邊市場開發和滬城地產開發的項目。
這段時間,他名下瑞典那邊財團的資金正陸續往華夏境內遷移,主要涉及的便是增加清城集團在地產,電子商務和娛樂行業的比重,提高一下話語權。
荊如清心裏知道她在瑞典的那家不靠譜的翻譯工作室和程蘇南肯定有什麼苟且的聯係,不過她沒問,程蘇南也沒說。
廢話,一個費盡心思的想給自己在異國他鄉的媳婦兒一點兒照顧,還生怕人發現拒絕。
一個心裏還念著自己舊情人在異國他鄉鬧別扭的女人,察覺自己那情人兒費心費力的給自己鋪路,傻子才把這麼曖昧的事情說透徹呢。
情趣啊情趣。
他們之間相處時間太長,就怕沒了什麼新鮮感。
荊如清要去清城集團報道。
什麼都沒給程蘇南說,讓清程山一名普通的安保人員把自己送到市區,做了輛公交車就去清城集團總部去了。
連帶著程森瑞都覺得自己姨姨鬧起別扭來跟自己那在後山給一群狼蓋房子的季叔叔有的一拚。
荊如清吃夠了自己神經病又自私的老媽的苦,可不想在步她的後塵。
一個隻想著借助男人達到自己目的的女人,總會把自己玩死的。
一個新時代女性就得有自己獨立的尊嚴和生活的本事。
荊如清一遍遍的給自己洗腦,來降低一點作為清城集團準未來老板娘的虛榮感。
虛榮?誰一看見那麼高一大廈全是自己男人的,哪能不美滋滋的。
呃,不過好像人家偷摸摸的轉移給自己不少股份來著。
荊如清在廁所裏拍了拍自己的臉,希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覺得自己心態放的不平,總有種農民忽然得到一大筆拆遷款而不知道怎麼花的飄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