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郭昊東和陳旻二人來到15樓的走廊上時,隻見劉雲霞站在病房門口探頭向樓梯口的方向緊張的張望著,雙手在胸前反複的搓著。看到他們二人時就要往這邊跑,陳旻趕緊擺手製止她,二人也加速的跑著。
來到病房裏,郭昊東喘著粗氣的問道:“怎麼回事?夫人怎麼不見的?”劉雲霞局促不安的帶著哭腔道:“大約半個小時前,蘇小姐說有點事情出去下,讓我陪著夫人。蘇小姐走了一會兒了,夫人說在屋子裏太悶了,想出去透透氣,我就陪夫人到下麵的院子散步。我們走了一會兒,我怕夫人走累了,就扶她在長椅上坐下,讓她休息。夫人說她有些涼,讓我給她拿件外套。我讓夫人和我一起回去,夫人說她再待會,這些天躺的身體有些僵硬,活動下也好。我取了外套回來,夫人就不見了,醫院的院子我都找遍了,也沒找見。這夫人能去哪啊?”
郭昊東心下著急,嘴裏卻安慰她道:“劉姐,這樣吧,我和陳旻分頭去找,你在病房裏哪都別去,就在房間裏等,夫人要是回來了,你電話通知我們。”二人分工,郭昊東去院子裏找,陳旻去住院部大樓裏找。
郭昊東來到院子裏。展開地毯式的找尋,一邊找,一邊向人們打聽著,一邊喊著許舞妍的名字。正當他找尋一圈沒見人影,有些泄氣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剛一接通,陳旻的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郭總,夫人找到了,在急診大廳。”郭昊東馬上說道:“你們先別動,就在那裏待著,我馬上到。”說完掛斷電話,急速的跑向急診部。
當郭昊東來到急診大廳時,隻見大廳裏人影攢動,哪裏有許舞妍他們的影子。他剛想打電話詢問,陳旻在靠牆的一邊大聲的喊他,一邊向他招手:“郭總,郭總。在這呢。”
等他穿過人群,來到她們麵前的時候,才看到許舞妍坐在椅子上,旁邊還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手裏拿個袋子。許舞妍的手裏拿著一卷紙樣的東西,隻見她額頭上已經滲出細細的汗珠,神情也有些疲憊。見到此情此景,郭昊東不忍心再去責備她,體貼的從衣兜裏拿出紙巾,想幫她擦汗。許舞妍伸手擋住了,並接過紙巾,自己擦了起來。
陳旻看見二人的情景,問道:“夫人,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到這來了?找不見你劉姐急壞了。”許舞妍見他發問,輕描淡寫的說道:“管了個閑事而已。”她身旁的老頭忙說道:“這個閨女是個好人,我在這院子裏遛彎,不小心跌倒了,她那我扶了起來,又送我去看了醫生,還幫我墊了錢,這不嘛,這是給我開的藥。”說著掂了掂手裏的袋子,接著說道:“二位小夥子,你們誰幫我打個電話,找下我兒子,把閨女的藥錢還了。”說著從衣兜裏拿出張紙條,陳旻接過紙條,拿出手機按照紙條上的號碼撥了出去。
許舞妍扭頭對來頭說道:“大爺,沒有幾個錢,不用還了。讓您兒子來接您也行,我們把您送回去也行。”老頭擺手說道:“那怎麼行呢?你扶我已經是做了好事了,咱不能讓好人吃虧不是?我知道現在的老人跌倒了沒人敢扶,怕被訛上,攤上官司,咱們不能那麼幹。前幾年我聽聽我兒子他們說,有個女學生救了個跌倒老太太,那個女學生又墊藥費,又叫救護車的,把老太太送到醫院,結果老跌倒的老太太非說是那個女學生撞的,訛了人家3萬多呢。弄得那個女學生又是報警又是上法院的,這才弄清楚了,歸了齊不是人家撞的,是老太太有高血壓頭暈自己跌倒的,弄的她兒子給人家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哎,歲數大了,還不消停,淨給兒女惹麻煩,這是何苦的呢?。聽說那個老太太家裏挺有錢的,是做大生意的,也不缺這3萬多,幹嘛訛個學生啊。這年頭老人也不知怎麼了?”說完用手指著自己的頭說:“人老了,腿腳不利落了,這裏可不能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