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來到電梯間時,就看見又兩個20多歲不到30歲的小夥子坐在馬紮上,吸著煙,看似在閑聊著家常,其實在觀察著過往人的神態。見他進來了,兩個人不時的在他身上瞄著,其中一個人好像想起了他,和另一個人耳語了句,兩個人朝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見陳旻布置的人警覺性還挺高,便放心的走進了電梯。
來到秦文芳的病房外時,隻見老走廊一側的窗簾已經拉上了,屋內的燈已經關了,他站在門外,轉動門把手,發現們已經從裏麵插上了。他伸出手輕輕的扣了兩下門,過了一會兒,屋內響起輕微的悉悉索索的聲音,門內玻璃現出潘玉的臉,朝外觀望。發現是郭昊東站在門外,這才從裏麵把門打開了。
潘玉把他迎進來,說道:“郭總回來了。我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呢?所以就將門早早的插上了。”郭昊東點點頭問道:“我母親睡著了?”潘玉道:“董事長等了你一會兒,見你沒有回來,就早早的上床休息了。”“我進去看看。”郭昊東說著輕手輕腳的走進了裏間。
他隻站在裏間的門口想床上望了望,轉身,剛要退出來,身後想起了秦文芳的聲音:“是昊東嗎?你回來了?”郭昊東聽見母親的聲音,趕緊轉回身答道“媽,是我。你還沒睡著啊?”
郭昊東急忙走過去,坐在秦文芳的床邊,秦文芳拉住兒子的手關切的問道:“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吃過晚飯了嗎?沒吃的話讓潘玉給你熱點粥。”郭昊東道:“公司有點事,忙完就回來了,晚飯適合李董他們在酒店吃過了。今天感覺身體怎麼樣?”
秦文芳見兒子過問自己的情況,情緒有些低落,說道:“還能怎麼樣,都是老毛病了,就這樣了,你明天安排我出院吧,在這待的太悶了。”還沒等郭昊東回答,她接著說道:“你說舞妍她懷孕了,幾個月了啊?懷的是男孩女孩啊?”
郭昊東見她無故的問起了舞妍,心中想著怎麼告訴她,秦文芳見他有些遲疑,生氣的說道:“拿你媽當外人嗎?你不願說就算了,當我沒問,別到時候出事情了,又怪到我老太婆的身上。”
郭昊東見母親生氣,拍拍她的手笑著說道:“媽,你看你,又耍小孩子的脾氣,你一連串的問題我都不知道先回答你哪一個?,你倒好,這就生氣了,這樣怎麼能養好病,使我放心的讓你回家啊。”
他站起身,幫母親掖好被子,說道:“媽,我去洗漱下,今天出了點汗,身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說完就向外間走去。
秦文芳望著兒子離去的背影,暗忖道:“唉,因為許舞妍的事,兒子現在雖對自己十分的客氣和孝順,但在兒子心中對自己已有了怨恨,母子兩也有了隔閡,現在什麼事都不願和自己說了。可是兒子啊,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因為一個女人,咱們娘倆鬧到如此生分的地步,這是何苦呢?我也都是為你好啊,憑我們的家世什麼樣的女人你找不到啊?可你偏偏就是喜歡她。這難道是我們郭家的劫數嗎?”想到這悲從心中來,眼角裏滾出了兩個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