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不禁惡狠狠的瞪了眼莫婧媛,若非是她,自己又怎麼可能會有把柄握在丞相那裏?
現在想來,這個女人如此的現實,又怎麼可能會因喜歡兩個字,便對一個男人死心踏地?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個水性揚花的主兒,這不是又勾搭上了慕容謹麼?
等等,似乎從剛剛開始,這些人就一個二個的針對自己,反而像是放開了慕容謹。
難道說……太子心頭一凜,抬眼看向跪在一側的慕容謹,在看到他淡定無比的神色時,心裏更是把他給恨上了。’
該死,所以今天的一切就是被他設計的?
也難怪因為莫婧媛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見過他的慕容謹,今天一早竟是破天荒的,不僅重新出現了,更是一早便到了他的府上,說是要跟他一起進宮參加家宴,以示親密。
他覺得給父皇看一下,他跟皇弟之間的友好與和睦,對自己也是有好處的。
所以他順勢也就同意了,甚至還送了他一件文房四寶。
“既然一早便有了信物,為什麼現在才拿出來?”
皇帝的口氣似乎有些不佳。
丞相心裏瞬時一緊,他深吸了口氣,斂了斂心緒,而後道,“臣一時迷了心竅,以為太子最終會把臣女娶回府,就算不是太子妃,那亦應該是側妃的。”
說到這裏,他的眼眶竟紅了起來,甚至還朝著太子看了過去,聲音也跟著哽咽了起來,“甚至在今天賜旨的聖旨下來之後,臣還以為這件事是有轉圜的餘地的,臣還相信著太子並非始亂終棄的小人,這也是臣卻跟著臣女一起進宮的原因,卻沒想到,看到的竟是太子如,如此絕情的一麵……”
說到這裏,他竟似再說不下去,難過的低頭用袖子擦了把眼淚。
因他的話,皇帝目光冷沉的看向太子,“太子,你還有何話說?”
太子的頭皮發了麻,他本來以為是可以放心的。
但轉瞬之間,情形竟是朝著於他不利的境地而去了。
當然他是可以說那信物是被偷掉的,也可以說是給錯了。
然而壞就壞在,那個信物是太後賜給他的,唯一的一件貼身之物。
一件由金蠶絲織就,太後身邊的嬤嬤繡出的,貼身的汗衫。
是的,他其實是一個多汗之人,如果沒有這件汗衫,那他的衣服不出半天,就會被濕透。
太後知道之後,便專門替他置辦了這批汗衫,隻為了給他一份體麵。
也正是如此,這些汗衫是絕對金貴的,也是外頭絕對買不到的,因為那上頭還有著太後的印信,所以怎麼樣都是推脫不開的。
“哼,太子怕是心虛了吧。”
從剛剛開始就沒有再開過口的慕容謹,竟挑在這個時候,語帶輕嘲的開了口,“不過本王倒是好奇,丞相說的信物究竟是什麼東西,竟讓太子啞口無言了?”
雖然他在嘲笑太子,但卻無比慶幸,自己沒有給莫婧媛留下任何的把柄。
當然也正因為如此,他更加有理由嘲笑太子,因為他真的太過愚蠢。
女人,玩玩就好,至於信物什麼的,給點小玩意兒,也就是了。
看看太子如今的表情,八成那東西是絕不容他抵賴的。
哼哼,真是愚蠢。
“那是太子殿下貼身所穿之物,臣妥善的放在家裏的櫃中。”
丞相聞言,直接道,“不過,臣也是看過那件東西的,上頭還有太後的印信,想來外頭必是沒有的。”
太後的印信?
皇帝眉頭微微一皺,似是想起什麼,竟是直接狠狠瞪向太子。
“太子,太後賜你的汗衫竟在丞相那裏,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汗衫!
慕容禦一時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來,好在他還記得這裏是禦書房,這才用強大的自製力,堪堪忍不住了。
不過他還是朝太子看了眼,暗忖,他的這些哥哥們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重口。
涼城那位喜歡搞群體活動。
而他竟有把貼身汗衫送情人的習慣?
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
“兒,兒臣……”
太子嘴張了半天,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確實有些百口莫辯了。
“太子,臣弟就說,莫二小姐腹中的必是你的孩子,你之前還抵賴,現在還有話可說?”慕容謹直接落井下石。
因為他知道,隻有把罪按在太子身上,他才安全。
莫婧媛摸著肚子,冷冷的看著太子跟慕容謹兩個人攀咬了起來。
哼,最好是兩敗俱傷,這樣方能解她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