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世上偏有一種人,明明旁人已經放過了他,他們自己卻還是要湊上前來,討個沒趣。
這不眼下這三個世家子弟便是這樣的人。
他們隻驚豔於莫惜顏那張瀲灩的臉,又惱了對方竟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心裏竟紛紛生出三分怒意來。
“寧兄,那小妮子竟不把哥幾個放在眼裏,你說我們是不是按老規矩這樣?”
三個青年中間的這位,身穿著湖藍色的錦袍,單看那張臉,也算是張的周正,隻那雙三角眼,生生把他這端正的長相扯偏,成了一副猥瑣模樣。
這人便是京兆尹於同的次子於恩成,說起來在這京城地界,也算有些名氣。
嗯,隻是有些臭,就跟他身邊的這兩位一樣。
“按我說,那丫頭既然已經入了我們的眼,要是不嚐上一口,不是太對不起她了?況且看她眼角帶春,八成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姑娘,所以我們也不必有太大的顧慮。”
站在那位寧兄另一位的紫衣青年,眼裏隻餘下情動。
他比之於恩成更加的不堪,無論是長相,還是身形,皆隻能道一句,嗯,是個男人,也就完了。
這個人便是此前因為想染指莫婧媛,而被皇帝治罪的吳放二弟的大兒子吳君思。
跟於恩成不同,他的父親對他可是寄了厚望的,不但請了老師日日相教,還花了大錢送進了私塾。
可惜這就是塊朽木,雕了也不會成材。
也正是在私塾裏,吳君思認識了於恩成,以及那位寧公子。
當然以這兩人都以寧公子馬首是瞻的樣子,就不難猜出,他們三人裏就數這位寧公子身份最高。
沒錯了,他就是寧國公的長子寧誠墨,也是寧雙雙的大哥。
寧誠墨跟身邊這兩塊朽木最大的不同是,他表麵上真的像極了翩翩佳公子。
什麼溫柔了,謙和了,腹有詩書了,這些詞往常也是一直被人不要命的按在了他的頭上。
再加上他的那張臉長的也確實是好看,竟還真的被不少京中貴女歸為良婿的。
隻是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
此人背底裏的勾搭,卻是比於恩成和吳君思更加的令人不恥。
因為至少後兩位的手上並沒有沾過人命,而他這位所謂的風流才俊卻是真沾了不少的人命。
而且那幾條送在他手裏的,俱都是京裏的貴女。
若非這個時代對女性不公,以及漠視,這位所謂的大好青年,也不會活的如此瀟灑。
“嗬嗬,你們兩人就是太急,一個小姑娘而已,總也是逃不出我等的手掌心的,急什麼?”
寧誠墨勾唇一笑,風流自成。
“寧兄教訓的是,是我們想差了。”
於恩成直接認錯,隻是一想到莫惜顏,這心裏還是癢極了,他難耐的舔了舔唇,“隻是這身被那婆娘撩出來的火,卻是燒得我難耐了。”
“哈哈哈,我也是,嘖嘖,多久沒碰到這樣的帶勁的小妞了?隻要稍稍一想,這身子就發了緊。”吳君思邊說邊伸手摸了下自己,竟激的他差點泄了火。
“德興,既然難耐,如此本公子就請兩位去醉香居好好泄泄火,如何?”
寧誠墨笑著打開手裏的折扇,邊扇邊轉身朝著醉香居而去。
醉香居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銷金窟,同時也是最貴的。
於恩成跟吳君思兩人,平日裏也隻有跟著寧誠墨才有可能進去一耍。
現在聽到寧誠墨的話,自然就把莫惜顏暫時拋至了九霄雲外。
“走走走,我可是聽說,今兒個有水仙的獨舞。”
“你可是當真,水仙竟也肯出來了?”
“怎麼不肯,你可別忘了,現在的水仙也不是當年的水仙了,那媽媽貫是勢利,又怎麼會白養著水仙?”
“說的是說的是,既然機會難得,我們還不快些去,免得被人搶了先。”
這幾個有說有笑的快速離去,隻留下一地的汙言穢語。
在他們離開之後,一道墨色的身影自陰影裏走了出來,看著他們三人離去的背影,眸氏一片冷凝。
莫惜顏在遇到那三人之後,也就沒了繼續逛的心思。
等她心情不佳的回府時,才知道慕容禦竟也不在府裏。
“竹子,你可知王爺去哪裏了?”
莫惜顏招來竹子,直接問道。
“奴婢不知,姑娘可需要奴婢去前頭問問管家?”
竹子自打跟了莫惜顏,就少很去前院,再加上她也不便問主子的事,所以並不知道。
對此莫惜顏也是知道的,隻是一時沒想到而已。
“不用,我自己去問管家。”
莫惜顏說著便快步朝著前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