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戶，你可能忘了，一但進了都尉司，除非證明她的清白，否則便是有罪。”
盧湛邪邪的笑了起來，惡劣的道，“而有罪的犯人通常是不能被帶走的，就算是皇帝也不能。”
莫惜潮的臉色瞬時慘白起來。
因為他承認，盧湛說的全部都是對的。
可是他僅僅隻是想見一見，並非救出，為什麼連這樣的一個願望都不肯給？
這一刻，他竟開始恨起了錦衣衛，也恨起了莫這個姓。
“他想見，就讓他見見，左右也沒什麼區別。”
洛辰淡淡的開了口，也給莫惜潮打開了一個方便之門。
“就你多事。”盧湛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確實事多，你且跟我來。”洛辰輕笑一聲，說著便直接離開了刑室。
盧湛快步跟上，在越過莫惜潮時，語帶輕嘲的道，“行了，既然指使指大人開了口，那就便宜你了。”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莫惜潮看著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不遠處的拐角之後，便深吸了口氣，走進了這間刑房。
這是他第一次進這裏。
一直以為他都想看看，盧湛的三部曲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盧湛的保密工作一向做的極好。
整個錦衣衛進去過他刑室的人，也不超過三個人。
不，現在要加上他這個第四人。
“唔，我的好人兒，快些來幫幫我吧。”
就在莫惜潮心情忐忑的站在門口猶豫的時候。
莫惜瑤滿是蕩惑的聲音突兀的傳了出來，瞬時就讓聽懂的莫惜潮漲得滿臉的通紅。
特別是頂著其他錦衣衛們有色的視線，讓他舉步維艱。
“哦，快，快些嘛。”
偏偏莫惜瑤還在裏頭亂叫著。
就算莫惜潮知道裏頭除了莫惜瑤，也沒有旁人了。
但他就是邁不開步子，甚至還往後退了數步。
“瞧瞧，就那邊出息，剛剛居然還敢跟盧僉事嗆聲，嘖嘖，也不知道會被怎麼報複。”
“誰知道呢，要知道盧僉事的手段也少不了，就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用一種，怕也要用個五六年才可能讓他歇了手。”
“我看未必，盧僉事非常人， 說不定一邊試驗，一邊又有新的點子出來也未可知呢。”
“說的是……”
眾人雖然是在說著悄悄話，但卻是一點避著莫惜潮的樣子都沒有。
這讓他備感羞恥。
“啊，我好想要啊。”
於是莫惜瑤的一記浪叫，便成了壓倒莫惜潮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甚至來不及看一眼，就飛也似的逃跑了。
其他人見狀，紛紛嘲笑起他來，每一個人都說他這是不自量力。
莫惜潮奔出都尉司之後，竟不知道去哪裏。
家是肯定不能回，現在的他狀態並不對，很容易就會被看出問題。
再者，若是老太太他們問起莫惜瑤去了哪裏，他又能怎麼說？
隻是若是不回家，他又應該去哪裏？
青樓？
不，他去不得。
錦衣衛中人是不被允許去逛青樓的。
而且錦衣衛眼線遍地，他一但出了差錯，肯定是會被拉下馬來的。
那麼，現在應該去哪裏？
莫惜潮茫然的站在街道上，徹底迷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