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客對京城的地形十分的熟悉。
莫惜潮跟在他的身後,眉頭不由的輕皺了起來。
這個男人不像是京城人士,至少他在加入錦衣衛期間,沒見過像青衫客這樣的人。
可是他卻比他這個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還像是一個京城人。
至少他對這些小巷小路都沒什麼印象。
但是這個青衫客卻是輕車熟路的……
這不由的不讓他多想一些,就算是帶著他救命恩人的玉佩過來尋他,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因為這樣的事情在錦衣衛裏他看得多了。
莫惜潮就這樣帶著心事,跟著青衫客不斷的拐著彎,繞著路,也不知繞了多遠,總之在繞過最後一個彎時,一個小小的茅草屋出現在前方。
這是一間破到一不能再破的茅草屋,而且根據地理的環境,似乎就在京城的東北角。
然這裏並不是貧民區?
莫惜潮沉著眸子,不斷的猜測著青衫客的目的,也猜測著他背後的人是誰。
“進去吧。”青衫客站在茅草屋的門口,示意莫惜潮走進去。
“這裏一目了然,不必進了吧。”莫惜潮不想進,也不願意進。
當然不想跟背後的人見麵,是其中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自然是不想踏足這個破爛無比的屋子。
這裏頭也不知窩著什麼東西,還沒有進去,隻是站在門口,就可以聞到一股子腐爛的臭味,讓莫惜潮更加的難受。
嘩,青衫客二話不說,直接拔劍抵住莫惜潮的胸口,語帶殺意的道,“不進便死。”
四個字,讓莫惜潮瞬時就慫了。
他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武力值沒有這個男人高,而且這裏地處偏僻,就算是他想逃,估計還沒有逃開,這個青衫客就足夠把他殺死了。
“走!”青衫客執劍的手微微一動,劍鋒嘶的一下,莫惜潮的脖子瞬時就破了個口子。
他的心也跟著猛顫了一下,“放開你的劍,我自己會走。”
莫惜潮嘴上說的挺凶,但心裏卻是慫的不行。
青衫客自然聽得明白,隻是心裏卻是更加的鄙視起他來。
“倒是個識實務的。”
一句話,讓莫惜潮不自在的白了白臉,他看了青衫客數眼,到底沒臉跟他懟起來,隻能抬步朝臭氣哄哄的茅草屋裏走。
哢哢哢,他踩進去的每一腳,腳下都會發現這樣的聲響,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被他踩碎了一樣,那種惡心的粘膩的感覺讓他胃部不斷的翻騰,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走快點。”青衫客惡聲惡氣的邊說邊推了他一把。
莫惜潮沒有心理準備,險些被他推倒在地上,他猛的轉頭,瞪了那青衫客一眼,但是回答他的,便是青衫客毫不客氣的一劍。
嘩,他的胸口被劃開一道口子,隻是一痛,鮮血便湧了出來,把他的衣衫直接染紅。
這一刻,他竟感覺自己離死亡如此的近。
因為他真的可以從青衫客的眼神以及動作裏,感受到死亡的招喚。
他徹底慫了。
也害怕了。
再生不起一絲的勇氣去反抗。
青衫客讓他走,便走,讓他停,便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