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兵士說,其實當日接到上頭的消息是稱,烈王是通敵謀逆,並不是個好人,而揭發人還是他的親生兒子慕容赫。
當然一開始他們是不信的,畢竟他們都可以算是烈王帶出來的兵,大部人都是因為烈王在這裏,才會過來投靠的。
直到慕容冷發了封聖旨,直接當著所有人宣告之後,才讓他們徹底的相信了這件事。
畢竟皇帝陛下都這樣說了,自然也不是會假的了。
再加上慕容赫跪在烈王的跟前,不斷的哭著,問著,好不傷心,不敢相信的質問烈王,為什麼要判國時,那烈王不但沒有解釋,反而打了慕容赫一拳,轉身逃跑了。
這不是畏罪逃跑,又是什麼?
所以眾人因為烈王的這一次逃跑,這才真正的,勉強的接受了這一消息。
雖然很多的心痛,難過,又悲痛,但終究還是事實勝於雄辯。
當然這件事依舊還有不少有不清楚。
比如遠離廖城,在外行走的,還有近日出城的,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情況,總之就是不在城裏的,就不會知道。
所以現在很顯然,守門的兵士就把莫惜顏跟慕容禦,當成了此前不在,所以不清楚的人。
“所,所以烈,烈王是通敵了嗎?”莫惜顏震驚的看了眼烈王,眼裏滿是不可相信。
現在她眼裏的驚訝與錯愕,可是一點都不是裝的,而是真正的被嚇到了。
畢竟烈王可是保皇派啊,就連那些背叛皇帝的人,都會是他烈王的敵人,更不要說是那些敵國人了。
所以就算說全天下,甚至是慕容禦判國,她都是能相信的,就是烈王背叛夏國這件事,她絕對是不會相信的。
“可不就是,我呸了,平時看著還挺人模假樣的,可實際上呢?簡直豬狗不如!”
那些兵士大聲痛罵了起來,一副恨不能直接去捅死了烈王,才能泄心頭之恨的模樣。
“可,這怎麼可以?”莫惜顏輕聲低喃,眼帶沉思的抬起頭,朝烈王眺望了過去。
這一看,竟讓她整個人都僵硬在原處,心頭更是猛的一怔。
烈,烈王他哭了?
莫惜顏麵麵相覷的看向慕容禦,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他這是傷心了。”慕容禦抬手輕輕攬住了莫惜顏的肩膀,輕歎一聲,“我倒是能理解。”
一心一意為了國家,為了百姓,一直堅守在這裏的烈王,可以說是整個大夏,最最忠君愛民的皇族了。
他這一生幾乎都送給了保家衛國上頭。
況且,若他真的要叛國,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廖城,拿不下他。
就算是整個大夏所有的兵力都集合起來,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不要忘記了,他可是掌八關的烈王,而不是什麼十八線的,根本沒有什麼基業的,那一幹名字都不曾曝光過,百姓都不曾知道的王爺們。
“我覺得我也能理解。”莫惜顏注視著烈王,看著他緊閉著雙眼,落下兩行絕望清累的模樣,不禁有些同情起他來。
“或我是烈王,一但活下來,定要屠盡這害已之人,讓他們給自己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