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薇坐在馬桶上捂住嘴痛哭。
門鈴響起來,她先停住了哭聲。郝湘東一會過來從外麵推衛生間的門:“薇兒,開門。”
她不理他。她覺得離一點半應該不會太遠,雖然剛才的門鈴又激起了她的食欲,可她還是不想出去,想熬到一點半,等郝湘東走了後再出去。
郝湘東卻像猜透了她的心思,說道:“飯送來了,你要不想出來,我給你送進去?那你得先開開門。”
騙傻子呢!徐以薇心裏恨恨地想著,肚子裏又咕咕地叫了幾聲。
“你是想我走了後再出來?明天省裏有個會,本來準備今天去的,報個到,晚上住下。不過要見不到你出來,我今天是不會走的。頂多明天早走,九點鍾的會,早點走勉強也可以。你要現在出來,讓我看一眼我馬上就走。”
間的門又靜立一會兒,終於打開,徐以薇又裹著被子出來。郝湘東盯著她的臉看,她不往他那兒看,走進臥室,找她剛才被郝湘東胡亂仍開的衣服。她拿起來看看,今天剛上身的衣服已經被揉的不成樣了。
徐以薇要從他手裏掙開,他已按著她坐到餐桌旁。他也坐下來,拿起筷子開吃。徐以薇默默地坐了會兒,熬不過肚子,也慢慢吃起來。
她見他吃的很實在――當然,這是他掏錢叫的飯,可問題是這不是他的家!最終她說:“你不回家?雨兒不在家嗎?”
郝湘東又嚼了兩下後停下,望著她,口氣冷硬,“我都不擔心的事你擔心什麼?吃著好好的,非得說這麼一句?”
徐以薇被強迫地曖昧在這個位置上,很是惱火,提醒他:“我,不是你外麵的女人!不要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郝湘東嘴角上挑,帶上絲邪笑:“先吃飯吧,別再說了。我現在想吃飯,不想吃你,可你要老說這樣的話,我就隻好改吃你了!我要看看上多少次床後你才會說是我的女人。”
徐以薇又給強迫地封住了嘴。一會兒吃完,他才解釋說:“放心吧,我說過你不要太讓我傷心我也不會太對不起你的姐妹的。我說今天上午去省裏開會,這會兒還回家幹嘛。”
徐以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問他:“你愛雨兒嗎?男人對自己的老婆都是這樣無情無義?外麵的女人有什麼好?會為你哭為你流淚為你心疼為你們生孩子,一心一意……”
郝湘東對徐以薇明顯的也帶著莊文尚的話很不滿,冷著臉說:“那得看值不值的!你為人家哭為人家心疼人家可未必稀罕。非要那樣就是自己找賤!”
徐以薇剛才的話其實沒說完,但不是被郝湘東打斷的,是自己中斷。她仿佛在聽郝湘東的話,其實是怔了幾秒鍾,然後站起來往臥室跑。
郝湘東跟著過去,看她到處抽屜裏翻找,問:“怎麼了。”
徐以薇不回答,隻是翻找。她是忽然想到被她遺露的一個重要環節。莊文尚不喜歡戴避孕套,所以每次都是她吃藥。可似乎兩個多月的間隔使她已經忘了還需要這個環節,也更是和郝湘東不是一樣的情形,她竟完全忘記了這事。想到昨天就已經忘了,不禁惱恨。
以前她一般隨便把藥仍在床頭櫃上的。她已經去看了,那上麵沒有。可她覺得還是應該在那兒的可能性大,翻完了別處後又過去看。終於她從床頭櫃下的地板上看到,揀起來,握在手裏又出去找水。
郝湘東攥住她的胳膊要看看她手裏拿的什麼,徐以薇不給看,可還是讓他翻開手指,拿過去看。郝湘東看完藥後,又看著她,把一板藥握在手裏折成幾段,抬手往後一扔。
“幹嘛……”她要去揀。
他一把又束過她的腰來,望著她,眼裏閃著一些特別的東西。他說:“看來,你不願意為我生孩子。”
“你瘋了?”
“為你,已經瘋了很多年了。”
他是真的瘋了!徐以薇氣急敗壞,“我就是想就能給你生嗎?”
“你想就能!如果真有個一心一意的人為我生孩子,我不會和莊文尚一樣。什麼樣的理由我也不會放開她。你想嗎?”
她避開了眼睛,“求你,別傷害雨兒。她真的愛你。”
他冷笑了一聲,“借口,其實是你不想!不過,你就真是想還真是也不能夠!”他貼到她耳邊說,“盡管和我上床,不用有心理負擔。你永遠不會生下我的孩子來!你,也不能再生別人的孩子。
“真不舍得你,可得走了。”
徐以薇放鬆地喘出口氣。
他又抱住她,輕聲說:“寶貝,剛才對不起了,弄疼你了是嗎?以後不了。”
她覺得他是提剛才在床上的事,不禁揶揄一句:“你該去醫院看看。”
他放開她,擰起了眉頭,壞笑從眼角往外擠,“你……覺得我不行?沒讓你盡興?你一般需要多長時間……”
她忍不住雙拳猛砸到他的胸上,又羞又惱:“我說你心理有病!有點雙麵人格,這可是得分裂性精神病的前兆!”
他冷眼看她,“你就是不想和我白頭到老,也不用這麼詛咒我吧?我要精神病了,也先把你折騰瘋了!誰家裏外麵都一個樣了?你平時在外麵看起來也清心寡欲的,不是也想男人……”
徐以薇羞惱,站住了,眼睛盯他。郝湘東露個溫存的笑意,又說:“你聽話點,我就不那麼瘋了。我對聽話的女人沒興趣……”
“你外麵多少女人?”
“吃醋了?算上你的好姐妹嗎?”
“我說你除了雨兒外麵還有多少女人!”徐以薇叫起來。
“要是這樣算的話,就你一個。”
“我不是!”徐以薇轉身又走。
郝湘東後麵跟著,說著:“那就沒了。你以為‘外麵的女人’很容易找嗎?好找的是那些妓女,再就是和野雞樣的女人,好女人有那麼容易就成為‘外麵的女人’?你不到現在也不認嘛……”
“我以後聽你的話,你會不再纏著我嗎?”徐以薇又停下來,回頭看著他,問得很認真。
東心中覺得可笑,可沒表現出來,也認真地說:“這――不好說。你可以試試。”
郝湘東的手機又響,他拿出來看了看,說:“不行了,得走了。”一邊接起來說了句,“我馬上到。”放下電話又問她,“我衣服不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