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福的車開到南明街最有名的甜點店門口停穩,顧容昊已經自己打開車門下去,很快,從店裏拎了隻漂亮的蛋糕盒出來,才讓前者把車往家開。
汪福從後視鏡裏看了看今天的BOSS,外間的傳聞早就傳得風生水起,說他的未婚妻在婚禮前一個禮拜暈倒住院,他非但沒有表現出應有的緊張和焦慮,還心情很好地買了蛋糕。
顧容昊開了門進去,將手裏的抹茶蛋糕放在玄關台上,才一邊脫著外衣一邊大聲喊簡竹的名字。
屋子裏靜悄悄的,甚至連回聲都沒有。
他把大衣掛在門前的衣帽架上,皺了皺眉,她今天下午沒課,應該老實待在家裏,還能是瘋玩到了哪裏去?
他一間一間房找,每一間開了都是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顧容昊在屋裏轉了一圈,掏出手機想打電話才發現管柔那廝為了上個洗手間,把他的電話都玩沒電了。
走進臥室,在床頭櫃旁找到充電器插上,他才用屋子裏的座機給簡竹打了通電話。
可是關機!她居然已經關機!
顧容昊眉頭一皺,也是跟自己一樣沒電了嗎?
一分鍾都不能等,他立馬又給經常接送簡竹的司機打了電話,“簡小姐跟你在一起麼?”
可是司機卻說中午就將她從學校接回來了,再後來她也沒有找過他,他想她應該沒有出門吧!
顧容昊掛斷了電話又在屋子裏轉了一圈。
到廚房裏接了杯水,想冷靜一下,可剛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不到半分鍾,又站起身,一房一間房的找,就連犄角旮旯他都找了一遍,好像不過是那隻淘氣的小野貓故意藏起來,想跟他玩躲貓貓。
最後在沙發上落座,緩了一口氣,喝了口水,想起白天管柔說過的那些話,他的眉眼便突突的。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眼,他想這段真是太累了,這樣休息一下很好。
他的小野貓真是個貪玩的家夥,說不定自己玩累了,就該回家了。
顧容昊進臥室休息以前,還是把自己的手機開了機,調到所有他跟她都認識的朋友欄,準備逐一打電話過去問了。
可是才撥通了一個,顏小朵的,沒說兩句話便被那邊一通虎罵,無非是他薄情寡義豬狗不如,放著簡竹這麼好一姑娘不好好對待,還想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顧容昊知道顏小朵一向就不滿意自己,好不容易等她罵夠了才道:“說完了嗎?”
“沒有!顧容昊,你的罪狀罄竹難書!要不是簡竹非你不可,你就得是這世上最齷齪的人渣!”
顏小朵越說越過分,顧容昊也不高興了,“顏小朵,別說得自己好像有多單純,邊城哪個豪門中人不是三妻四妾?就連你的父親也不隻一個女人。”
顧容昊的話又冷又硬,打得顏小朵直接將電話掛斷。
顧容昊看著手機的電話,狠一咬牙,真是差一點就將它摔出去,再也不要打這不要臉跟沒下限的電話了,可他心裏還是被虎抓一般難受,忍不住又打了一個過去。
這次響了很久,顏小朵那矯情貨根本就不接。
顧容昊忍不住給她發了短信,“我不想跟你胡扯,你叫簡竹給我打電話。”
顏小朵這次條件迅速地回過一條短信:“老男人你有病吧!我現在人在日本,怎麼叫她給你打電話?”
哦!原來是這樣,她倆根本沒在一起的。
顧容昊眯了眯眼,決定還是先睡一覺,指不定等他睡醒的時候,那小壞蛋就回來了。
可是一覺起來,屋裏屋外,到處都黑壓壓的。他其實睡得也不踏實,夢裏不斷的腳底踩空,好像總要從懸崖上落下,他驚得一身冷汗,等睜開眼的時候,滿室的黑暗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他的喉嚨,讓他一時喘不過去,差點背過氣去。
顧容昊掙紮著撲到床頭櫃前摁亮了開關。
臥室大亮,那種快要被窒息的感覺終於得到緩解。
他大叫了兩聲,屋裏仍然沒人回應。幾乎是憤怒地抓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給簡竹打,她的電話依舊關機,他一怒真摔了自己的電話,重重地往牆上一扔,立馬返身而起,用座機打了物業的電話,讓他們查,這屋裏的簡小姐到底是幾時出去的。
物業的電話很快回過來,說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簡竹從小區裏出去,上了停在門口的一輛豪車。
豪車?
顧容昊皺眉,要對方報了車牌的號碼,等關釗那邊回過信息,說是溫家的車時,前者仿佛瞬間被火點著,再被座機也給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