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昊笑了,“溫禮喬算什麼東西?”
江小北和她家親愛的連續被顧容昊形容成“東西”,整個人都冒煙了,“像你這樣的東西才……”
“你喜歡溫禮喬?”顧容昊打斷,正色看著麵前的小姑娘。
江小北一愣,雙頰緋紅到脖子根,“關、關你什麼事情!”
顧容昊正色道:“你喜歡他最好了,因為,我一點都不喜歡他,我早想把他弄死了。”
江小北跳起來道:“殺人是要犯法的!”
“我知道。”顧容昊慢條斯理地繼續道:“可有你喜歡他就不一樣了,你想嫁給他做妻子嗎?你要想就更好了,因為得不到簡竹會讓他生不如死,而我最喜歡看人生不如死了。”
……
顧容昊說的生不如死,溫禮喬真真是領教過的。
過完十五他原本打算直接回京城去,卻叫溫母拖著,硬是在邊城又待了幾天。
晚飯的時候他再待不住了,直接了當地當著全家人的麵說他明天一早的飛機。
溫母眼睛都紅了,溫父重重將碗筷一放,啥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哼一聲道:“為一個女人,你就是因為一個女人把自己在邊城的名聲搞臭了才要躲到京城去,你母親天天盼著一家人團聚,可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
溫禮喬也吃不下飯了,將碗筷一罷道:“我那是工作!工作!”
溫父怒道:“什麼工作讓你一去京城一年都不回來?‘通潤’現在多是你哥哥在管,誰要你裝這大忙人?”
“過去我鬧您說我不務正業,現在我認真工作您也不滿意,在您眼裏我就是樣樣都不如大哥!”
“你本來就不如你大哥,你大哥做事何時讓我們操心過?可是你呢?你從小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家夥!就說你在申城幹的那些個破事,就憑你還想搞經濟製裁?我們家一門好竹偏偏出了你這根歹筍!”
溫禮喬“霍”地從位置上起來,溫母怕兒子再同丈夫吵,趕忙也站起來幫腔道:“兒子好不容易在家吃頓飯,你就不能讓人舒心地把飯吃完。”
“現在是他舒心了我不舒心!現在全邊城的人都知道我兒子覬覦顧家的小妾,這說出去把溫家的臉都丟光了!”
“把溫家的臉丟光了是我不對,我不在這礙您的眼,我走就是了。”溫禮喬抓過椅背上的外套轉身就從餐廳奔了出來。
“禮喬!”溫禮衡在玄關處叫住他,緩步上前道:“京城分公司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你就回來吧!那裏雖然是溫家的權利中心,可父母畢竟年紀大了,你總這麼任xing下去也不是回事兒,你該長大了。”
溫禮喬氣憤難消,“哥你不是不知道我,我現在在那挺好的。”
溫禮衡點頭,“你覺得好就行,隻是再待待就該回來了,畢竟邊城才是你的家。”
溫禮喬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道:“我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生活理順,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可你們總逼著我回來,我回來……我回來幹嘛啊?”
“當初你就應該聽我的話,想要的去搶,不要的摧毀,這樣今天在邊城待不下去的人就不是你了。”
溫禮喬鬱悶在心,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不是不敢去搶不敢去摧毀,隻是每當他想要這麼做的時候就總會想起那年陪她在申城辦長興葬禮的事。她在這個世上其實已經沒什麼值得信任的親朋了,可她卻那麼相信著他,就算不是因為愛情,她對他的依賴和信任也讓他無法耍渾。
因為無法耍渾卻犯了渾時,那種巨大的難堪和無地自容才會讓他一聲不吭地逃了。
“哥我不想去打擾你,你可不可以也不要去打擾她?愛不是一味地想去占有,我隻要她過得好就行了。”
溫禮衡冷笑出聲道:“多高尚啊!我弟弟何時變得如此高尚?”
溫禮喬:“……”
“可我告訴你,溫禮喬,我們溫家的事跟顧家沒完,妍妍已經被他們害過一次,現在連你也著了他們家的道兒,若不是利益鏈上有捆綁,我們早推翻他們了。”
“哥你其實不用跟我說這些,顧家的事情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也不想管。”
“可你畢竟是溫家的人,就應該知道現在的勢力劃分,跟顧家沾邊的人你都要保持距離,懂嗎?”
“什麼意思?”
“再有半年,溫家就能從與顧家捆綁的利益鏈條中抽身出來。先前他們做了這麼多事得罪了我們溫家,你以為京城的那幾位叔叔伯伯都像你一樣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