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晟睿好不容易哄得一向不願意舞劍的師父早起,教他如何利用清晨複蘇之霧,逼迫雲紋劍法更上一層樓,就被進門鬼鬼祟祟的兩人打斷了。
被纏得一臉不耐煩的白穀修教起人來,也是認認真真的,半點不含糊。“你雲紋劍掌握得還不是很熟練,有些招數都不能用,現在先教你簡單點的……”
太叔晟睿來不及回答,就眼睜睜地白穀修跑過去,逮著兩人,像拎小雞一樣將他倆拎過來,“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幹嘛?”
雖然即墨哲瀚與白穀修排名隻相差一個名次,可修為和戰鬥力差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就像他和子書雨澤一樣,難以超越的鴻溝才斷了念想,才能保持平衡。
太叔晟睿瞪著即墨哲瀚,沒好氣地說:“如實招來。”礙手礙腳的家夥,壞了他的好事。
這下可好,師父又有一萬個理由不肯教他了,這一次,他發現了當年殺害父母的凶手之一,打探了一會,發現打不過人家,就找來了師父,師父不知有何原因連連推脫,他又不敢多問,可把他急得慌。
白離隻好從袖中掏出玉簪子和符印,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白穀修把符印來來回回地看,很輕易地借著日出東方的光,看到了符印底部赤紅色的禁軍二字。
白離滿腹狐疑,“金廈不是戰死的嗎?符印又怎麼會在他們手裏?”
“你管他做甚?沒事就愛刨人家埋下的東西。”
白離一臉不滿,嘟著嘴,“好奇嘛,我把它再埋回去不就得了嗎?”
“挖都挖出來了,還埋?留著吧,說不定有什麼用,以後可就不能再這麼做了。”白穀修把符印收入自己袖中,把白離打發去睡覺,轉身就走。
太叔晟睿緊跟其後,“師父,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什麼要做的?”
白穀修頭也不回,直接拒絕,“沒有!”
“師父你耍賴!”
白穀修終於停下了腳步,“居然敢說為師耍賴,去,把雲紋劍法抄十遍。”
太叔晟睿風中淩亂,這錯的是他嗎?好吧,師父說錯了那就是錯了。
王梓晨好整以暇地看著聞人昊宸,那悠閑的姿態看得李風茂真想給他上兩盤瓜子。
好在夫人已明說,此人不同常人,不不設虛禮,他定會保皇上平安,若是氣走了,誰也沒轍。
皇上求才心切,連連答應,好在沒有什麼越了規矩的舉動,他也隻好與皇上一樣,睜隻眼閉隻眼了。
聞人昊宸將手上的奏折掃下文案,極為生氣,王梓晨也不以為然,仍舊慵慵懶懶,這家夥脾氣怎麼就那麼不好?白離怎麼就受得了?
“這幫老賊子,居然聯合上書要求罷免趙太尉,他們到底是朕的臣子還是安陵鈺軒的!”
李風茂看了看斜靠在柱子上沒有半點正經樣的王梓晨,皇上居然沒有命令他離開,因為夫人的關係,皇上對他也多了一份安全感。
“把趙峻蹇叫來。”李風茂應了一聲,剛欲離開就被聞人昊宸叫住了,“不是叫你去。”
王梓晨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反正他也還試過沒有光明正大地走進禁軍中,進一次又何妨。
聞人昊宸看著王梓晨離去的背影,才問道:“你覺得這個王梓晨如何?”
李風茂先是看了看聞人昊宸才低頭淺笑道:“奴才是要恭喜皇上的,此人雖說吊兒郎當點,可勝在武功高強,保護皇上是綽綽有餘的。”
聞人昊宸聞言大喜,李風茂暗地裏鬆了一口氣,還好是猜對了。
“奴才聽說他與夫人的關係不錯,夫人可以費了好大勁才把他……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