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夜會道長(1 / 2)

張天景見著小道士起了疑心,連忙說道:“在下是收人所托,來尋一人,不期而至,實在是機緣巧合,這時天色已晚,便想在觀中借宿已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那小道士聽他說是要借宿,又見他年紀不大,臉上頗有風霜,身後的馬也瘦的可憐,當下便心生同情,跟另一名打掃之人說了一聲,便領著張天景進了觀。

這道觀頗大,內有幾十處宅院,想來皇帝下了旨,修建起來便十分用心,於這高山之上修建的這般好,不隻是要花費幾何了。

那小道士一直領著張天景進了西廂的一處客房,這才對他說道:“居士今晚便在此處歇息,有什麼事便可這時說出來,我好幫你安排一下,晚飯等會也會有人送進房內,還請居士不要隨處走動,以免迷了路,驚動了旁人。”

張天景心裏感激,連忙說道:“在下張天景河西鳳翔人士,這一番有勞道長照顧,真是感激不盡。”

那小道士笑道:“張居士不要客氣,小道法名清玄,可不是什麼道長,張居士莫要再說,惹得旁人笑話了。”

那道士又交代了一番,便自行去了,張天景打量了一些這間房,布置的極為簡單,看來出家人居有定所,便誌在參道修身,於那身外之物便不甚顧及了。

張天景走到屋外,這廂房外是一處院子,院子裏麵種著十幾株白果樹,這時也都掉光了葉子,隻剩光禿禿的樹幹,他隨處走了走,料想自己不至於迷路,也不管那小道士的囑咐了。

他從西走到東,直到前麵是一麵牆,再無去路,便想掉頭回去,卻不想這道觀之中的布置竟是一樣的,哪裏還分得清那間是他的廂房,左走又走,繞了一個大圈,又回到了東麵的那道牆壁麵前,心裏大為懊悔,真不該不聽那小道士的勸說,非要出來亂走,這道觀中識個路也這般困難,這下可好了,找不到路,還得尋人幫忙,免不了要被那小道士好一頓數落。

這時,忽聽見東麵最邊上那間房裏有人說話的聲音,便走上前去,準備向那人求助,還不等他走近,忽然聽見說話的人中間有人說了一句‘那摧心掌好生了得,竟將師弟商城這樣。’他心裏一驚,摧心掌,可不就是當年打傷師父時那人所用的武功,難道這道觀之中也有人受了此傷,那豈不是說那打傷師父和攻滅七星門的仇人又現身江湖了,帶著許多疑問,張天景悄悄的躲在門外,聽裏麵的人要說些什麼。

那人一句話說完,另一個人咳嗽了半響,艱難的說道:“那人瞧上去年紀輕輕,不想竟有這般歹毒的武功,要不是她功力稍淺,我這一條命恐怕是保不住了。”說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旁邊一人說道:“於師弟你好好休養,隻需運功抵住那毒氣便可,師父他老人家明天就要出關了,以他老人家的神功,定然可以化解你體內餓那股毒氣。”

那姓於的人又緩緩說道:“我就怕是這樣了,那人打傷了我,知道我們幾師兄弟都無可奈何,恰巧時間剛好是師父即將出關之際,豈不是非要逼得師父他老人家出手,我自己一條命丟了也就丟了,就怕她還暗藏什麼陰謀詭計,要加害師父,那我寧可一死,也不願意師父他老人家受了我的牽連。”

屋內一共有五人,其他四人聽他這樣說,都不知如何勸說,隻是交代他好好歇息,不要多想,便紛紛退出了房間。

張天景本想等那些人走後,跟著那四人出去,不想他才一動身,屋內那人的話便傳到耳邊“居士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貴幹,為何不進來一見?”

張天景暗暗吃驚,這人明明已經身受重傷,聽他的氣息都能察覺到他體內的真氣大亂,竟然還能分辨出自己躲在門外,當真是不可小覷。這時他要逃走也不是什麼難事,屋內那人身受重傷,絕計是追他不上,隻是張天景心中也有許多疑惑,恰巧屋內姓於之人或許會知道一點,便收起念頭,挺胸抬頭推開房門,進了屋。

屋內的布置和他的那間廂房並沒有什麼區別,隻是多出了一件香爐,這時正徐徐的冒著香氣。

張天景見到坐在屋中間的一名道士,這人年紀約四十餘歲,身著一套深色的道袍,頭戴道冒,頷下留有五村長的青須,盤腿席地而坐,這人看了張天景一眼,示意他也坐下。

張天景取來一蒲團,墊在地上,坐了下來,不待開口,這人便說道:“居士深夜來此,想必是路上有了耽擱,因此慢上了同伴一程,讓她先到了此地,隻是不知居士所來為何?”

這於姓道士顯然是把張天景跟白天出手偷襲他的人歸為一夥了,但是張天景卻不知情,他隻想問那會摧心掌的人的下落,自己好前去打探,此刻又猶豫起來,原因便是眼前這名道士,似他這般厲害的人物也不是那人的對手,自己就算是找到了那人,又能拿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