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次相遇(1 / 3)

人:最開始的時候,都是善良可愛簡單的;隨著年齡的增長,經曆了讀書、考試、基友、閨蜜、男女朋友、工作、房價、錢、結婚、開心、痛苦等等,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化,但無外乎:

錢和背景至少占一樣的人:要麼生活精彩至極,要麼是“所謂的穩定”;

能力和夢想至少占一樣的人:要麼生活多姿多彩,要麼生活一塌糊塗,要麼是“所謂的穩定”;

沒錢、沒背景、沒能力、沒夢想的人:要麼平凡中的偉大,要麼辛辛苦苦一輩子換來“所謂的穩定”;

不管怎樣的人,就算現在可能沒心沒肺,不再對美好生活有著期待和幻想;但都曾哭過、笑過、年輕過、熱淚盈眶過;依舊從內心深處深深讚同那些年少時所憧憬的美好生活是真正的幸福歸屬。

而某人:

願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

願站在瑟瑟冷風中,高舉大旗逆流而行,做那永不磨滅的星星之火。

。。。。。。

21世紀剛開始,世界各地都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中國移動成立、小布什當選總統、南海撞機事件、911事件、windows xp係統問世、中國加入wto。所有這些被曆史銘記的時刻,與普通人而言卻是遙不可及、毫不相幹,我們能摸到的或者經曆過更多的卻是這樣:

在中國a省大別山深處的一個叫“橋田”生產隊,“進城”這兩個字成為每個家庭都在討論的話題,結果無外乎兩種:或是夫妻去大城市務工,把孩子留在農村讓爺爺奶奶撫養,隨之應運而生“農民工”“留守兒童”兩個專有名詞;或是夫妻帶上孩子去城市謀生。

2002年7月的一個早晨,離城市很遠很遠的大山裏,一個叫“橋田小學”的校園裏熱鬧非凡,到處都是小孩的聲音,嘈雜卻不躁動,也許是這所小學最後一年的繁華。

這天,教導主任辦公室的門前好不熱鬧,一大群歡聲笑語的小學生圍在門口,等待著辦公室裏主任叫喊名字,為填報誌願選擇讀哪所中學。

在某人的印象裏,除了他之外的所有同學,教導主任都是和藹可親的樣子,唯獨某人遇到的隻有嚴肅。

某人記得:

主任在他父母親戚麵前總說他像個土匪,在學飛天武功、調皮搗蛋,不好好學習。

有一次下午放學,班主任決定要好好教育某人,仔細檢查了他語文的《基礎訓練》,找了7個錯別字(也包括主任用手把前後兩個字遮住讓某人認,認不出就算是錯別字的情況),然後把他一個人留在教室抄寫,一個字寫一個本子,寫到天很黑很黑的時候才讓他回家。天都知道,農村夜晚的田間小路是多麼的寂靜。某人其實隻是一個天性愛玩的孩子,不玩的時候是很乖很聽話的那種。

okay,寫了這麼亂七八糟的開頭,就是想說,這部蕩氣回腸的恢弘巨作開篇了,沒有閃光燈,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人頭攢動,某人將伴隨著無數個普普通通的文字登場,與你一起在這部作品裏遇見更好的自己。

。。。。。。

“於善,初中讀哪個學校?”看見麵前這個調皮了多年的學生,教導主任說話口氣立刻轉變成沒有耐心的嚴肅。

“不知道。”頭腦裏不裝事的於善糊裏糊塗的回答,他都不知道老師問的是什麼事?還開心想著怎麼今天不上課。

“你爸媽和你說過初中讀哪個學校嗎?”五年的時間讓教導主任也習慣了這樣的於善。

“我爸爸媽媽沒說什麼啊,哦,媽媽早上給了五毛錢讓我在學校邊買包子吃。”於善站在那想了好久。

“你9月份就要去另一所學校讀初中了,你想是去錦喬中學呢還是去河西中學?”教導主任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想想也是最後一次,打起精神再問。

“哦,聽爸爸講,要去城裏麵讀書。”剛說完,辦公室門口圍著的同學哈哈大笑起來,可能笑此刻一籌莫展的教導主任,也可能是笑於善總是飄著的狀態。

“算了,我幫你填河西中學吧,回去和你爸說一下,說老師先幫你選河西中學了,如果想選錦喬中學或者去城裏讀書明天上午來學校找我。”看著麵前傻呼呼地於善,再問也是白問。

“哦,好。”剛說完就將此事忘在腦後的於善嘻嘻哈哈的走出辦公室。

玩去嘍。

後來,於善被同學拉著去了一個女同學家,聽說她家的太陽花開的格外紅豔,都想帶點太陽花仔回家種。

調皮的於善有那麼一點點養花的愛好,但養得是普通平常如洗澡花、喇叭花、太陽花之類。

哦,對了,於善最喜歡的是太陽花,究其原因可能是太陽花遇見陽光就會開花,也可能是太陽花生命力頑強,兩三年光景,就能布滿爸爸沿著院子圍牆做的那一米高的花台。

太陽花的“陽光、熱情、樂觀勇敢”,可能從這個時候開始深深紮進於善的心底深處。

從女同學家出來後,他們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商店,準備花掉口袋裏的一角硬幣。

“我要那個。”於善指著冰櫃裏那個一毛錢的冰袋。

睜大了眼珠子的於善總是那麼可愛,讓人歡喜開心。但他對一毛錢冰袋的鍾愛程度如此之深,可能和長大後太過熱血的性格有關,需要冰涼一下。

啃著冰袋、揣著太陽花籽、背著書包、乘著陽光、三五好友一起玩走在回家的田間小路。

“你們看,我家冒煙了。”一起同行的女同學高興的喊出來,每次也都是她第一個喊出來,這是房子建在村子前頭的好處吧,總能在很遠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家的模樣。

而聽到“冒煙”的好吃佬於善,兩條腿就來了勁,跳水溝、跨田埂的一路狂奔亂跳,不一會兒和同學拉開了一兩百米,每次都這麼較真。

“我家也冒煙了,我家也冒煙了。”於善歡喜的跳起來指著自家煙囪方向朝同學們喊道,想想回家就能吃到熱騰騰的飯,心裏美滋滋的。

“冒煙”,是家的味道。

“媽媽,我回來了。”於善一進院子就喊起來。

“善善回來啦,等會就吃飯。”在廚房忙活的媽媽應道。

“哦。”於善邊說邊掏出太陽花籽撒在花台的土上,而後將每天早上的洗臉水倒到花台上,第二年就會有更多更紅的太陽花爭相鬥豔起來。

有小夥伴的時候就是土匪,飛天武功;沒有小夥伴的時候於善總是呆呆傻傻的,就像此刻,盯著太陽花入了迷,總想親眼看到花苞慢慢盛開的樣子。

“老於吃飯了,善善過來幫媽媽端菜。”媽媽大聲的喊道,畢竟房子又多又大,隨便一個廚房都有一百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