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宋悅把郵件交給他然後離開,利徹遠撕開,裏麵放著的還是簡汀的照片,隻是今天裏麵有聶沛洋赤膊的身影。
他沉臉繼續把照片燒了,然後給邵晉濤打電話,“跟我約個時間,我和聶沛洋見一麵”。
邵晉濤行動很快,不過給兩人飯局還是安排在次日晚上八點的FOV。
利徹遠忙完手裏頭的事後,直接坐車過去。
聶沛洋先到一會兒,抽的滿屋子雪茄味,饒是平時抽煙的利徹遠也覺得太嗆,他把窗戶打開點,回頭盯著坐在歐式沙發裏,白色長褲,深紅色襯衣,俊美無儔,隻是狹長的眼睛裏有種邪氣危險的味道。
利徹遠也不是第一次見聶沛洋,可這次他眼睛裏的戾氣清清楚楚暴露出來,或許這才是真正的聶沛洋。
他打量聶沛洋的時候,聶沛洋也在打量他,煙灰色西裝西褲,身形頎長清冷,顯山卻不露水。
他彎腰親自斟滿了酒杯,“這酒還是我上回去瑪歌酒莊親自挑選的,利總嚐嚐”?
“我不大喝酒”,利徹遠坐到他對麵,淺淡的眼底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魄力和威嚴,聶沛洋自小在優越的環境中成長,什麼樣的人物都見過,卻並不覺得有壓力。
他深深的品嚐了口紅酒,一臉遺憾,“那真是太可惜了,這酒是我品嚐過味道最好的酒,平時我都舍不得開,今天難得能跟利總見麵,這才帶了過來”。
“沒辦法,我有點胃病,自從跟簡汀交往後,每次出門應酬她總會再三叮囑我不能喝酒”,利徹遠露出淡淡儒雅的笑意。
“以前我跟簡汀在一起時,她也是這樣叮囑我的……”,聶沛洋抬頭桀驁的與他對視。
“聶沛洋,你幼不幼稚”,利徹遠沉靜的口吻淺淡卻自有一股鋒刃的淩厲。
聶沛洋冷笑,“利總,真看不出來您堂堂大總裁,撬人家牆角倒是有一手”。
“我對簡汀是在你們分手後正常的追求”,利徹遠也算能說會道的了,麵對這樣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還真有點無語,“你也三十了,不小了,作為一個男人你能不能稍微成熟點,有擔當點,我今天來這裏,也不僅僅是因為你一再的騷擾我未婚妻,也是為了素晗,素晗是我堂妹,你當初既然不喜歡人家為什麼又要娶她,你在這個過程中拋棄了簡汀,甚至為了維係婚姻能夠繼續下去,你甚至傷害了簡汀,你有沒有想過,當時如果不是我的人及時趕過去,簡汀還能有性命嗎,她就算留下了這條命也不會活下去,現在,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沒有人逼你”。
聶沛洋忍著憋屈的臉色,最終慢慢散去,隻說出一句讓人更加生氣的話,“當初的事我感激你救簡汀”。
利徹遠料到會這樣,換了個方式交談,“聶氏最近發展的不錯,可崛起不久,根基不穩,你確定要跟我硬碰硬”?
聶沛洋眼底的桀驁沒有一絲變化,他現在並不想硬碰硬,可如果不這麼做,簡汀恐怕會結婚了,他不像把她奪回來的時候,她孩子都有了。
“就算你跟我硬碰硬你也搶不回簡汀”,利徹遠繼續說:“你畢竟年輕,聶家能在你手裏重新崛起不容易,你每天寄那些照片給我,無非是想在我跟簡汀之間種下嫌隙,照片的事簡汀已經跟我說過了,在她答應再次回到我身邊,這些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我跟你不一樣,對感情、對婚姻都有一份責任感,這些責任感不是你弄些小手段就能遺棄的”。
“利總,您還真是偉大”,聶沛洋冷笑,起身,俯視著利徹遠,卻忽的一笑,點開一段錄音。
利徹遠清俊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一種極致。
徹遠清俊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一種極致。
聶沛洋得意的笑了起來,“是不是覺得很熟悉,我告訴你,你現在跟她做的,我們曾經也做過,你現在還能坦坦蕩蕩的說什麼責任感了”。
利徹遠揮手,將他手機打落在地上,聲音終於安靜了下來。
聶沛洋抱胸,“利總,您這是在損害我的東西吧,我可以報警的”。
“我現在十分的確定你從來就沒有尊重過簡汀”,利徹遠胸膛起伏的說:“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會給別的男人聽和看這些東西,聶沛洋,你想玩,我陪你玩,簡汀、素晗的賬我會一筆筆從你身上討回來,我讓你知道得罪我利徹遠是什麼下場”。
“沒關係,以後你還有的是機會親眼看到更精彩的”,聶沛洋笑的很壞很無恥。
邵晉濤在門口站了會兒,沒多久,看到利徹遠暗沉著一張臉摔上包廂的門出來。
邵晉濤心裏直咋呼,這聶沛洋到底幹了啥事能把利徹遠氣成這副模樣。
“老利,怎麼啦,別動氣啊,談不攏就算了,別至於這樣啊”,邵晉濤跟上去拍著他肩膀。
“我這輩子什麼人沒見過,就沒見過聶沛洋這種”,利徹遠推開他手,腳步沉重的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