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柔聲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鬧鬧平靜,讓她不那麼激動。
雖然眼下她並沒有生命危險,但很難保證她心理上會不會想不開,會不會因此做什麼傻事。
又過了一會兒,小文帶著醫生回來了。
是個五十來歲的女醫生,很懂規矩,沒有多問不該問的話,打開藥品箱就開始為鬧鬧上藥。
“這醫生靠譜嗎?”我悄悄問小文。
小文點點頭,同樣小聲的回我,“是個老醫生了,聽說幫很多女大學生打過胎檢查過,對女人這方麵比較有經驗,嘴巴嚴實,這類事情也見的多了,處理起來不會有多少困難。”
人到底是逼出來的,前一會還說找不到醫生的小文,隔了不多的功夫,就找來這麼適合一女醫生來,還是挺有能耐的。
我和小文站在一旁等,守在醫生旁邊等一聲吩咐,清理傷口上藥包紮的時候,鬧鬧一直在撕心裂肺的叫喊,那淒厲的聲音,回蕩在我腦子裏,簡直要做噩夢。
不光叫,醫生一碰她,她還不停的動,如此一來,醫生沒辦法幫她清理傷口。萬般無奈之下,醫生給鬧鬧打了一針鎮定劑,這才開始順利的幫鬧鬧清理。
清理完那些比較嚴重的傷口後,突然轉頭對小文說:“小哥,要不你先出去吧。”
“出去?為什麼要我出門?你好好幫她治不行嗎?”對醫生指名道姓的叫他暫且離開,小文表示非常的不滿。
醫生看了眼小文,又看向鬧鬧的下麵,語焉不詳的問小文,“小哥,這實在是不適合你看。”
我明白了,鬧鬧的身上都有這麼多傷,那下麵肯定好不到哪兒去,而讓小文一個男人盯著醫生清理鬧鬧下麵,確實不太好。
“小文哥,醫生要幫鬧鬧姐檢查下麵那地方,你先回避一下。”我把他拽到一邊,對他耳語。
小文在聽到我說下麵那地方的時候,身體猛地顫了一下,身上的怒意又重了幾分。
他怒意重歸他怒意重,鬧鬧身上的傷要解決,所以在他愣神之際,我直接把他推出了臥室,“你就在外麵等著,等會弄好再進來。”
說完也不管他什麼反應,我直接把臥室門反鎖了。
這時候,趴在床邊的醫生突然重重歎息了一聲。
我連忙走過去,問醫生怎麼了。
醫生哎了一聲,舉起一個沾滿鮮血的碎片給我看,“我真的是要看不下去了,這種東西,怎麼能往那種地方放呢。”
那是一片玻璃的碎片,上麵隱約能看到花紋,是杯子的花紋。
盛哥這個畜生,這種東西都敢往鬧鬧的那種地方塞,他難道真的就不怕搞出人命嗎!
我顫抖著的全身,看著醫生把鬧鬧下麵的碎片一片片拿出來,擦拭血跡,消毒噴藥。
一開始醫生還能罵兩句,到最後,她都已經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了。
“你來幫我抬一下她,我看看背麵有傷沒傷。”醫生扶著腰起身,叫我幫忙。
我用她教我的動作把鬧鬧輕輕抬起來,她則側身逐一檢查。
好在鬧鬧身後都沒有受傷,不然再包紮一回後麵,她都沒辦法好好躺著了。
包紮完,醫生給鬧鬧打了消炎的點滴,“行了,等她行了就沒事了,但你們要注意,她這傷口一定不能碰水,不然容易化膿,化膿了就麻煩了。”
醫生這話一說,我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心裏那塊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來了。
“醫生,今晚真是謝謝您了,來,我送你,小文哥,給醫生付錢。”我拉開臥室門,喊站在外麵的小文。
但臥室門外,小文居然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