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灝是真的虛弱,他說完這句話,就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或者說。是欣慰的閉上了眼睛。
我無聲的哽咽,眼淚汩汩而下。
我想說的是,能看到你沒事。也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齊琳是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回來的,她和護士一起進來。護士給秦景灝打了吊針。
打了吊針後我跟著護士出去,問秦景灝在這次車禍中。到底受了什麼傷。
護士說秦景灝斷了兩根肋骨一截小腿腿骨,其他的都是軟組織擦傷,頭部的話比較幸運。沒有受傷。
聽護士的口吻,很輕鬆。確實,經曆了一場車禍。秦景灝這個傷確實算是比較幸運的,但即便如此。我聽著還是心驚。
俗話說傷經斷骨一百天,秦景灝斷了兩根肋骨一根腿骨,那也不輕。
在人來人往的過道上,護士走後。我扶著牆,眼淚又流了下來。
不知道怎麼有那麼多的淚水,不知道,但就是忍不住,就是想哭。
我兀自哭了一會兒,遊魂一樣的飄蕩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回到了秦景灝的病房。
這時候秦景灝已經醒了,他正在和齊琳說什麼,我進去之後,他倆的談話戛然而止了。
“你們在說什麼?”我敏感的問。
齊琳看了秦景灝一眼,垂下了頭。
我目光直視秦景灝,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問,“你們兩個,剛剛在說什麼,不能告訴我嗎?”
秦景灝無奈搖頭,“你看看你,連這個也要管,我剛剛吩咐齊琳公司的事情,你聽了你也……”
“都到這個時候了,我這麼擔心你,你們還不跟我說實話?”我直接打斷了秦景灝那蹩腳的解釋,有些生氣道。
這下秦景灝還沒說,齊琳就開口了,“秦總剛剛命令我,去查一查今天車禍的原因,看看是意外還是人為,如果是人為的話,他說叫我先不要伸張。”
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景灝,秦景灝有些投降的閉上了眼睛,嘴裏嘀咕道:“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這麼凶。”
“你閉嘴好好休息,齊琳,你竟然打算和他一起瞞我,咱們出去算賬。”
我看似在蠻橫的耍脾氣,實際上是想告訴齊琳一些事。
這種時候,我不能對秦景灝說的事。
那就是葉徽。
實際上在齊琳打電話給我說秦景灝出車禍的那一瞬間,我腦海中就閃過了葉徽,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覺得是他搞的鬼。
葉徽叫葉玉雪帶我過去我沒去,我不但沒去還撂了狠話,撂狠話後我躲在章台裏,葉徽找不到我,很有可能,他轉手報複了秦景灝。所以我叫齊琳出來,叫齊琳去查,而且著重要查查是不是和葉徽有關。
“你是說,葉徽?那個你故事裏的養父?”齊琳震驚的看著我。
作為為數不多知道我和秦景灝故事的一員,我對她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點頭,“沒錯,就是他,他出獄了,而且現在人就在A市。”
齊琳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菲雪,你覺得他是來報複的嗎?”
“我不知道,真的,葉徽這個人,特別讓人害怕,你完全看不透他,你也不知道他會做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什麼善茬,他的手段,是你想象不到的變態。”
“那肯定,他都能做出圈養……”齊琳說了兩個字後立馬打住,難堪的看了我一眼,“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以前就這麼變態,現在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說不定在局子裏待幾年,待的越發的變態了。”
我咬咬嘴唇,沒有去附和齊琳明顯就是故意損葉徽給我聽的話,而是叮囑她,“齊琳,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問題,我可不希望你也遇到什麼危險。”
齊琳點頭,“這你就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再說了,我是個外人,就算他犯病,也不會犯到我這個外人頭上,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