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回來說,當時她們正和煙姐聊天,煙姐突然接了個電話,說是要出去見個客人,叫她們等等。
她們看煙姐隨口把手機放在桌上,什麼都沒拿就出去了,根本沒多想。
結果是,她們等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暗暗意識事情不太對,立馬借口離開,出來找煙姐,已經找不到煙姐的蹤影。
聽到這個消息,我暴跳如雷。
因為一旦煙姐成功離開,那我這些天的準備,就變得毫無意義。
老板交代給我的這個任務,就要宣告失敗。
我不能失敗。
老板還在路上,沒有回到章台,我立馬找管事,叫他幫我調監控攝像,查找煙姐的行蹤。
監控顯示,煙姐當時確實是出去接待客人了,她和客人寒暄完送客人出去,接著直接上了客人的車。
按照時間推算,那車半個小時前就離開了。
我一方麵安排了調出那客人的資料,準備聯係那人問煙姐的行蹤,另一方麵,我派人用最快的時間去機場,萬一煙姐是去了機場,爭取在機場把她攔下來。
客人是章台的熟客,很快就聯係到了,他說煙姐當時開玩笑上了他的車,他也沒多想,載著煙姐離開。
隻不過過了兩條街後,煙姐就找理由下車了。
他知道煙姐在章台的身份,自然是沒有再糾纏,至於煙姐下車後去了哪兒,他就不知道了。
我急瘋了一樣問管事,能不能找人調出煙姐下車的那個地方的監控。
管事冷冷的說,那是屬於警察管的,章台還沒權利大到那個份上,能隨便調出街區的錄像。
就算能,那也得老板開口找人,我們這些下麵的人,是沒有這麼大能力的。
這個答案令我極其沮喪,我不斷的猜測著,煙姐是坐上了出租車,還是那個香港佬的車。
抑或是,她先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
我束手無策,太過於激動,以至於眼前一陣陣的發昏,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鐵鏽味蔓延開來,我痛到極致,清醒了。
“現在咱們該怎麼辦?”我問管事。
管事看著我,歎氣道,“把情況告訴唐先生,以他的能力,應該能挽回這個局麵。”
“不行!”我立馬就拒絕了這個提議,“不能告訴唐先生,如果告訴他,就是告訴他我辦事不利,就是告訴他我沒能力。”
管事拍拍我的肩膀,勸我,“告訴唐先生,如果能把人抓回來,那你還是可以證明自己的能力的,但如果人跑了,那就真正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他說的沒錯,可是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在萬事俱備的關頭,居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居然要麻煩到老板。
上一個任務我就沒有完美完成,這一次還這樣給老板添堵,那我的未來,真可謂岌岌可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難以抉擇的猶豫著,手心裏,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
這個任務是屬於我的,管事即便心急,卻也沒有替我做主意。
他隻是在我身邊,輕聲的催促著我。
我咬牙道,“再等等,等咱們派去機場的人的消息,如果那邊沒有找到煙姐,那我就聯係唐先生。”
“可是到了那時候,根本就來不及了,一旦……”
“你放心,如果最後這件事黃了,我會一個人承擔下來的,不會連累到你的。”管事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
他沒再多說了,隻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終於,等到了去機場的人的消息,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在機場沒有發現煙姐的蹤影。
機場航班,飛香港的那一班在三個小時之後。
也就是說,煙姐不可能飛走,也不可能過了安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