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電影看到一半的時候,葉徽回短信了。
三個字。
“叫老板。”
那種淡淡的不可一世的口吻,看的我火冒三丈。
要是可以的話,我真想衝到葉徽麵前,指著他鼻子問他,有什麼臉麵說出老板兩個字,有什麼臉麵要求我叫他老板,有什麼臉麵?!
但是沒有這個可能,我也不能在短信裏憤怒的質問。
因為我越憤怒,手機那頭的葉徽估計越得意。
我想了一會兒,才回複,同樣也是三個字。
“你不配。”
這回葉徽回的很快,“你小時候可是很喜歡老板的,怎麼現在不聽話了?”
我真是氣的要砸了手機,我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我小時候他那樣變態禽獸的對我,這時候他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呢?身為一個人的羞恥心呢?
也對,像他那樣對年幼的我下手的變態,怎麼可能有羞恥心這種東西呢。
我手指飛快的打出一行字,發了過去。
“我小時候不懂事,不代表我現在還不懂,你讓我惡心。”
或許是因為我的惡心兩個字刺激到了葉徽,這回他又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複。
我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手機,氣的整個人都在哆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眼睛都盯酸了,才收到葉徽的回複。
“老板這麼喜歡你,你真是讓老板心寒。”
媽的!
我氣得把手機床上一摔,整個人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這個世界上,怎麼能有這種人,明明是他傷害了我,他卻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好像真的是我傷害了他一樣。
當然我心裏無比的清楚,這人嘴上說著老板,說著喜歡,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和老板和喜歡有關的事情,他對我所做的,就隻是發泄他那肮髒的欲望而已。
變態就是變態,說什麼喜歡,真實糟蹋了喜歡這兩個字!
我實在是太生氣了,但出於內心深處連我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我並沒有像罵秦子恒一樣直接去罵他,也沒有以同樣的方式惡心他,我捶著枕頭發泄了一會,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眼不見為淨。
我已經不是那個手足無措隻會哭泣的小女孩了,我很慶幸自己沒有被葉徽調教成葉初雪那樣,一輩子都隻會做葉徽的走狗,我更慶幸自己現在有勇氣去和葉徽對峙,雖然從骨子裏我還是怵他,但比起以前,我進步太多了。
眼眶微微濕潤,不是恐懼,不是難受,而是高興。
高興於自己的成長,高興於自己終於熬過了那些不見天日的日子。
雖然現在依舊是活在牢籠裏,但比起那個牢籠,現在已經好太多了。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我甜甜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我吃了葉姨給我準備的早餐,慢悠悠踱步到我的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我先捋了捋要做的事情,處理了幾件手頭上比較緊急的事務,又叫會計快來報了下這個月大概的賬,忙完這些所有的事情,我才把眼光投向了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的手機。
我是刻意不想開機的,因為我知道自己一開機,就會忍不住去看葉徽的短信,忍不住思考要怎麼回他,忍不住想說很多的話。
猶豫了好一會兒,我才慢吞吞開了手機。
頓時有好幾條短信滑進來。
我被嚇了一跳,一瞬間以為是葉徽向我狂轟亂炸。
然而我仔細一看,並不是,那一堆短信都是秦景灝發的,他問我怎麼關機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還說如果他爸聯係我的話,叫我不要理會。
看完秦景灝的短信,我才看到一條,葉徽的。
“葉玉雪的小孩,在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