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詛咒(2 / 3)

“恩,確實……等等,老陳你剛剛說什麼?”何飛忽然停住。

“怎麼,我剛剛就是說了句好溫暖的風啊,沒犯你什麼事吧?”

“風……風……對了!”何飛突然就跑到另外三個房間,在窗前站了一會,又回到東邊的房裏,靠著窗子想了片刻。

“我已經知道周熊是怎麼死的了,這幾天我們就住這吧。”何飛眼裏閃過一道光。

老陳看看天色,確實太晚了,這離市裏又很遠,隻得住下了。

“老陳,你把你掌握的信息告訴我。我想,這裏還會發生什麼事情的。”

(六)

“高,果然是高啊。也隻有你才想得出來!”陳警官聽完後嘖嘖稱讚。

這個不難想到,隻是何飛一直都沒發現而已。現在正值春季,吹的是東風。其他三個人的房間都沒有風進來,唯有向東的周熊的房間才會進風。這就是為什麼四個房間都有許多卷龜草,卻隻有周熊出事的原因。

“現在就看老陳你搜集的信息了。”何飛心裏略微輕鬆了一下。

“那些卷龜草是張大偉弄過來的,他之前知道周熊身體不適,就特意弄了這種稀有植物過來。不過,他可不是出於好心,周熊經營的另外一家公司馬上就要出賣了,張大偉是想得到周熊的公司,而他們之前鬧過矛盾,關係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他才會那麼做。”

“他既然知道這種草,那麼也就應該知道這草的作用吧。他的殺人動機也是可能成立的。”

“不會的,”陳警官拿出一根煙,悠閑地抽了起來,“據這裏的保姆說,張大偉也隻是從別人嘴裏聽到這種卷龜草,他自己也不清楚。如果他知道的話,也就不會在自己房裏擺那麼多了。他買來時還不是春季,而自己又想得到周熊的公司,他要是把周給殺了,自己的目的也是達不到的。”

“嗒嗒嗒……”壁廊處傳來輕微的敲擊聲,是竹筒叩擊地麵的聲音。

“那麼,張大偉是因為什麼而死的?”何飛急切地問。

“這個還不是很清楚。不過,從保姆和其他看護人員那得知,他們四個剛來的這段時間裏,幾乎是天天吵架,就為經濟林區的重新劃分鬧得不可開交。趙強國鬧得最凶,甚至還揚言要踢出張大偉。張大偉死的當晚,他和趙強國激烈地爭吵過,兩人甚至還大打出手,張那額頭的一處傷口就是趙用勺子敲的。”

“那麼,趙有殺張的嫌疑了嗎?”

“這個還不能確定,”陳警官頓了頓,“因為趙患有焦慮症,所以,不能直接肯定他的動機。而且,據保姆講,趙隻是擊了張一下,但是驗屍時分明看見在那處傷口上有反複敲擊的痕跡。”

“那麼劉勝呢?”最重要的問題還是問出了口。

陳警官凝神想了一會,歎了一口氣:“因為現在還沒有直接的證據來證明他和五年前那起案件有關係,所以,目前還不能逮捕他。周熊死的當晚,他和幾個看護人員去樹林裏巡視去了。劉勝和他們的關係都不錯,所以他們對劉還是很和氣的,趙和張吵的時候他還在一旁勸解。不過,有一點很清楚,張大偉死的當晚,劉和趙都拿不出不在場的證據。”

“難道他不知道劉利是因為周熊而死的嗎?”何飛對劉勝如今這般態度深感懷疑。

“誰知道呢。金錢這個東西,隻要是為了它,什麼都可以拋開的。”

大圈大圈的煙霧彌漫著整個房間,何飛不禁皺起了眉頭。老陳老是嚷嚷著戒煙戒煙,可就沒見過他一天不抽煙的時候。看著何飛苦著臉的樣子,陳警官嘿嘿地笑了,接著說道:

“張大偉也是在自己房間裏死的,死因你已經知道了,至於是怎麼死的,這還不清楚。不過有些信息可能對你是有幫助的,劉勝以前學的是物理專業,不過後來卻成了一名軟件工程師。”

何飛對這個信息挺失望的,原以為是什麼很重要的情報,原來不過是個人的簡曆信息。

至此,兩人還是沒有弄清楚誰具備殺人動機,隻是把凶手的作案手法給分析了一下。

“或許,這些人中沒有凶手,而是另有其人。”何飛若有所思。

兩人還想繼續說下去時,劉勝走上樓來:“各位,晚餐準備好了。”

“好的,馬上過去。”老陳起身向樓道走去。

在經過樓道時,何飛往劉勝住的向西的房間看了一眼,床左側擺放著煙灰缸、書本、遙控器,還有一個收音機。

“難道,劉勝是左撇子?”何飛心裏想著,沒留神腳下踩了個空,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七)

“咕咚咕咚”何飛整個人摔在地板上,砸地的聲音很大。“咚!”的一聲,何飛不禁慘叫了一聲“啊——”。

一幫人慌忙上前將他扶起,陳警官問道:“你沒事吧?”

“恩,沒事沒事,隻是有點疼而已,大家去吃飯吧。”

何飛放慢腳步,等大家走遠後,蹲在地上用手敲了敲地板,認真聽了一會。地板表麵仍然散發著薄薄的水霧,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為防止大家出意外,你們幾個都住到三樓去,我們警衛人員住一二樓。”飯後陳警官嚴肅地安排著,講著冠冕堂皇的理由。

其實是為了保護現場,防止場景被破壞。

夜色漸濃,整個房間裏透著涼氣。何飛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之前摔在地板時他是故意大喊一聲的,其實根本就不痛,摔下的瞬間聽到地板傳來“咚”的一聲,而後自己蹲下用手敲時,卻沒那種聲音。地板是鋪著白色瓷磚的,應該不會有那種中空的聲音,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想不通,自己索性下去看了。何飛披上外衣,再次來到一樓地板上,對著地板又敲了敲,確實沒有什麼咚咚聲。何飛思索了一會,然後跨上三個台階,用力地跳了下來。

“咚!”

這回聽得清清楚楚,確實是中空的聲音。原來,瓷磚比較厚,而且又很硬,手輕輕敲是不會有很大聲音的,必須用很大力碰擊才會發出那咚咚聲。

“那麼,這下麵肯定有地下室或者隔層了。”何飛心裏想著。

正要起身的時候,何飛忽然聽到一聲詭秘的**,再接著,又來了第二聲,一次比一次清晰。何飛疑惑地四處看了看,就在他向左看的時候,一堵昏暗的牆壁突然出現在眼前,從牆壁上湧出許多暗紅色的血,他甚至還能聞到那股腥味。何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睛睜得老大,血液驟然加速,心狂跳不已。隱約地,他看到牆壁上有麵鏡子,鏡子裏麵……似乎有一個臉,血肉模糊,但嘴角那個微笑卻格外顯眼——嘴角上揚,兩邊流出一絲絲的血。再看那個臉,血紅的眼睛驀地凸現,眼睛裏迸出大把的鮮血……何飛看得血脈噴張,牙齒不由自主地在發抖,巨大的恐懼霎時包圍著他,心劇烈地跳動著。

“在幹嘛呢?”陳警官突然出現在身後。

何飛嚇了一跳,見是老陳,懸著的心微微放下:“你怎麼來了?”

“你說我能不來麼?你沒事弄那麼大動靜幹嘛,大半夜的會嚇死人的。”

何飛想起剛剛見到的場景,回頭問老陳:“老陳,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可怕的東西?”老陳四周瞧了瞧,“沒有啊,我一來就看見你蹲在這,好像身體還在發抖。”

難道是自己的幻覺?不對不對,這肯定不是幻覺,自己剛才分明是看見了。那麼,老陳怎麼就沒有看見?何飛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好了,你別在這嚇唬人了。快告訴我你來這幹什麼。”老陳正色說道。

或許真的是自己的幻覺?不過,自己又怎麼會看見那種東西?何飛甩甩頭,罷了罷了,還是先不管這些了,辦正事要緊。

“我發現這個地麵是中空的,下麵應該有個隔層或者地下室。”何飛湊到陳警官耳邊悄悄地說。

“我們去劉勝住的那個向西麵的房間看看。”何飛邊走邊說。

“為什麼去他那?”老陳不解。

“我發現劉勝應該是個左撇子,但是晚飯的時候,他卻用右手持筷,你沒見他動作很別扭嗎?”

聽何飛這麼一講,陳警官倒真想起晚飯時的情形,劉右手拿著筷子夾不到湯圓,樣子看起來怪怪的。

“就算他是個左撇子,那又有什麼關係?”陳警官還是不明白。

何飛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老陳,用很輕的聲音說:“那我問你,張大偉的傷口是在哪個部位?”

“前額右側啊。”

“張大偉死時衣服很整齊,說明之前他沒掙紮過,也就是說他應該是昏迷了。凶手用手托起他的頭,然後用凶器敲擊前額,如果是你,你會敲哪邊?”

“當然是……原來是這樣啊。”陳警官總算明白過來,“那你怎麼知道凶手是托著他的頭呢?”

“我也是猜的。”何飛邊走邊說,“我們先去那房間看看,我覺得劉勝確實很可疑。”

兩人來到劉勝的房間,房間很整齊,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何飛來到衣櫃前,眼睛瞧了瞧,衣服多是名牌,整齊地掛在櫥架上。何飛一轉身,不料老陳已經走了過來,兩人碰了個正著。何飛站立不住,重心後移,整個人朝衣櫃倒了過去。

“咕嚕”一聲,衣櫃了傳來鞋子掉落的聲音,何飛打開一看,竟然是一雙高跟鞋!

為什麼劉勝的房間裏會有女人的東西?

(八)

早上起來,何飛覺得渾身無力,頭有點脹痛。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是感覺頭昏腦脹的,難道自己有那麼忙嗎?轉過頭看向窗外,遠方的天空烏雲密布,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老陳也是哈欠連連,看樣子睡得也不好。

“你有沒有覺得,最近老是有很不舒服的感覺,似乎提不起精神,還老是做噩夢。”陳警官對何飛說。

“有點,難道是我們太忙了嗎?”

“可能吧,真想快點了結這個案子,然後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陳警官伸著懶腰。

趙強國的情緒較昨天似乎穩定了許多,隻是他還是時不時地說起“詛咒”的事情。

“你能不能再給我說些關於劉勝的事情?”何飛繼續詢問著。

“不管他了,叫他走他偏偏不走,命都要沒了還想著這個破林子。”趙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走?你們要去哪?”何飛覺得奇怪。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個房子,還有我們幾個人,全都受到了劉利的詛咒,不趕緊離開的話遲早會死的!”趙倒是比平常顯得鎮定許多,這讓何飛有點意外。

“那麼,劉勝為什麼不走呢?”

“就因為這片樹林,”趙強國四周看了看,然後小聲地對何飛說:“其實劉勝早就想把這片林子占為己有,可惜他自己沒那麼多的錢。當初和我們商量簽約,說好了是均分,但我看的出,他野心很大,不會這麼輕易妥協的。而且……”趙強國突然就停了下來,眼睛睜得老大,滿臉驚恐。

何飛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劉勝就站在旁邊,手裏端著兩杯牛奶,正看著趙強國。

有那麼一瞬,劉勝眼裏閃過一道凶狠的目光,之後神情很快又變得溫和起來:“二位在聊天啊,先喝杯牛奶吧。”

“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劉勝走後,何飛問趙。

趙剛穩定的情緒忽然又波動起來:“詛咒!是劉利的死亡詛咒!我也活不長了,我也要死了,還有劉勝!我們大家都要死了!”

何飛無奈地歎口氣,對於這個精神有點問題的男人,他說的話可信度又有多少?

“最近你難道沒有做一些奇怪的夢嗎?”何飛起身剛要走,趙強國突然拉住何飛的手,輕輕的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也夢到了?一堵昏暗漆黑的牆,牆壁上那鏡子裏那詭異的笑容……”

何飛心裏“咯噔”了一下,想起前天晚上看到的場景,竟和他說的分毫不差!

見何飛臉色陰沉,趙又繼續說著:

“是不是還夢見劉利流著血的嘴在叫喊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何飛聽著聽著,不由覺得脊背發涼,寒毛倒立,最近自己確實做了噩夢,突然想到了什麼,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襲上心頭——趙所說的夢境怎麼和自己所夢見的一模一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從你房間裏發現的鞋。你房間怎麼會有這個?”陳警官將那雙高跟鞋扔到劉勝的腳下。

劉勝看了下,不動聲色地說:“這是我私人的事情。”

“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劉先生。現在是非常時刻,在案情沒有查明前任何人都不得離開,你也必須回答我們的問題。”何飛走進門說道。

劉勝愣了一會,之後瞥了何飛一眼,沉吟片刻:“真的要我說嗎?”

“當然。”

“好吧,不過請你們不要對外聲張。”劉勝接著說,“我經常帶我的秘書來這裏……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陳警官和何飛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什麼好。何飛環視四周,看見劉勝身邊有個收音機。

“你也聽這個?”

“恩,是的。”

“在聽什麼內容?”老陳忽然插了句。

“這也是審問嗎?”劉勝輕蔑地笑了下。

“你就當是吧!”何飛看著劉的神情就覺得不爽。

劉勝剛想回答,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劉勝看了陳警官一眼,陳警官點點頭。

“不好意思,我離開一會。”他轉而走出門去接電話。

“真是個傲慢無禮的家夥!”何飛憤憤地說道。

“嗬嗬,有錢的人似乎都是這個樣子的。”老陳倒顯得無所謂的樣子。他順手拿起收音機,按了下,主持人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各位聽眾們,大家上午好,歡迎來到科技新發現。今天我們給大家呈現一個聲波共振原理……”

何飛和老陳兩人呆立在那,太陽從烏雲裏探出腦袋,溫熱的陽光從雲層裏透出來,爬進窗子,照在兩人的臉上。

過了好一會,老陳反應過來:

“你趕緊回去,再好好檢查一下張大偉的屍體。順便把這雙鞋子帶過去,做個指紋鑒定,順便查下它的出售點,搜集購買人的信息。我留在這裏看守他們兩個,順便再查看核實你所說的一些問題,速去速回!”

(九)

從警察局出來,何飛心裏很不是滋味。凶手很狡猾,已經把鞋上的指紋拭去,即使用最尖端的設備,也隻能驗出很模糊的指紋印,根本不能用來鑒定。但目前應該能肯定,劉勝具有最大的嫌疑,因為這雙鞋子的購買人正是劉勝!

劉勝以前學物理專業,聲波共振原理他應該比誰都清楚。

當在一個中空的物體表麵用某物體以一定的固定頻率反複敲擊時,會慢慢形成一個漸強的聲波,當聲波強到一定程度時,就能夠使物體碎裂,甚至直接爆破。

凶手就是利用這一原理,用手托起張大偉的頭,以便形成一個可震動的中空體,然後用高跟鞋不停地敲擊張大偉的前額,最終導致他顱內出血死亡。敲擊聲之所以不會被發現,恰巧是因為二樓的那個竹筒,竹筒的敲擊聲將其完美地掩蓋了。

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證據能夠直接證明劉勝就是殺人凶手。而這兩起案件,手法都十分巧妙,很難直接獲得線索。

“劉勝……”一想起他那詭異的笑容,何飛就覺得陰森恐怖。

“喲,你怎麼這麼沒精神啊?”小琳突然闖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

“人家就不能關心關心你麼?”小琳伸手在何飛的額頭上摸了摸。

“你幹什麼啊,我又沒病!”何飛不耐煩地搖搖頭。

“哼!我才懶得管你,你現在幫我送藥去!”小琳嘟囔著嘴吵著。

“送藥?你沒看見我正有一大堆的事要做嗎,不去不去,自己送去!”何飛擺手說道。

“你!!!”

小琳惱怒著抽手打他,何飛一個起身想閃開,沒想剛起身頭就犯暈,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倒在地。

“何飛!”小琳尖叫一聲,急忙奔了過去。

何飛勉強撐起身子,頭還是有點眩暈。

“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啊?”小琳眼裏噙著淚,帶著哭腔。

“我也不知道,最近老是犯困,渾身無力,頭也總是脹痛,晚上還經常做噩夢。”

“那是幻想症和偏頭痛。”

“幻想症?”

“恩,我這次要運過去的藥就是治療這種精神類疾病的藥物。不過,你怎麼會得這種病啊?”小琳納悶地問。

“不清楚,最近在查一樁離奇的案子,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會那樣吧。”

“我看不像,你近來是不是亂吃藥了?很多精神類的藥片如果胡亂服用的話是會造成一些疾病的。”

“你是說……”何飛忽然想到,這幾天都是在那過的,吃的喝的都是他們提供的東西,難道……

何飛猛得醒過來,轉而對小琳說:“你快把治療這症狀的藥物給我,老陳他們有危險了。”

在經過信箱時,何飛又打開來看了看,不出所料,又有一封信在等著他。

這次的信又劃掉了人頭,不過,這次不是一個人,而是全部,骷髏頭下麵寫的2005換成了OVER!

“你又要玩什麼花樣……”雖然還不明白這信的緣由,但是,何飛已經有了不妙的預感。

(十)

何飛一邊開著車,一邊把整個案子梳理了一遍。

暫且將劉勝視為凶手。空軍部隊要把B城城郊東區那整片樹林劃為導彈試驗區,他們四人便聚齊商量著經濟林的劃分和補償金的分配。因為商談不協調,四人鬧得不可開交,劉勝趁機利用卷龜草巧妙地殺掉了周熊,而後利用趙強國與張大偉的矛盾殺掉了張大偉,往後,劉勝再進行著進一步地策劃……可是,劉勝是怎麼通過張大偉來殺害周熊的?他又是怎樣迷昏張大偉,進而將其殺害的?這些都是未知數。劉勝具備殺人動機,也最有嫌疑,但卻沒有直接的證據顯示他殺害了周和張。難道是不同人所為?那麼,這信又怎麼解釋?如果劉勝真的是凶手,他為什麼明知我們懷疑他還那麼無所謂的神情姿態?而那信上為什麼也會畫著他的人頭?還是……真如趙強國所說的那樣,這一切,都是劉利的詛咒?

所幸的是,案情終於有了進展,至少能夠鎖定劉勝了。不過,還是缺乏必要的證據。以往,隻要知道了凶手的作案手法,就不難查出凶手的身份,但這次,何飛是徹徹底底地被難住了。

看到老陳安然無恙,而趙強國也還活著。何飛不由輕呼一口氣。

看樣子,信也有失策的時候。

何飛進門時突然聞到一股油香味,劉勝正拖著兩個大油桶從外麵走來。

“這裏麵裝的是油麼?”何飛問。

“恩,這是從樹木中榨取的原油,後天就運出去加工出售了。”

“後天?”

“恩,部隊來通知了,一個月後這就要經行一場導彈打靶試驗,讓我們盡快做撤離準備。10天後就有人來改建這了。”劉勝邊走邊說著。

“那你就不難過嗎?你不是一直想得到這片林子嗎?”何飛追問。

劉勝突然停住,轉過頭,笑了一聲,眼睛帶著一絲不安:“沒辦法的事,我能怎麼辦,最後還不是得讓給那些雜碎。”

果然還是有點問題,看來,激將還是有點作用的。何飛心裏想著。

“有什麼結果沒有?”陳警官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