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他看到了正在一邊收拾茶碗一邊向著皇城大門張望的女人。
“常晚!”蘇清煜不僅酸了鼻頭,心頭回想那時貢院門前習慣等待的常晚。
常晚砸了手中的碗,腳步不知為何在聽到呼喊後,管不住的向著聲音的方向跑去。再回神時,她已經撲到蘇清煜的懷裏,她喘著粗氣,心要跳出嗓子眼兒。她抬起小臉,眼淚就這麼走了樣的掉下來。她飛了起來,眼前隻能朦朧的看著一臉柔情的妖孽少年,把她抱起飛了一圈又一圈。
記憶裏,相思賦予誰?一瞬的記憶中:一張滿是汗珠的臉閃入常晚的眼簾,汗濕的發,紅透的麵頰,丹鳳中是激動欣喜的淚,那雙薄唇一張一合在對自己說什麼?
頭一陣陣的痛,像是阻止常晚不該再回憶下去。
頭痛讓常晚瞬間清醒過來,娥眉簇起,常晚莫名的煩悶:“好了……好了……我暈了。”
蘇清煜也意識到自己過於興奮的舉動,又舍不得胸前軟軟的茶香。他停了步子,將常晚落下,雙臂執拗的攬著她的背脊,他一張口也是壓抑不住的激動和顫抖:“暈了,就靠我一會兒。”
咚咚咚,偷來的擁抱,已經實屬不易。蘇清煜雙目緊閉,按捺不住的心跳轟隆隆的傳到常晚耳朵裏。
周遭人並未在意這對人的動作,因為等候的人都會對結束殿試的考生擁抱和安慰。常寧也趕過來,也被蘇清煜拉過來攬在人抱成一團。
深夜,醉仙樓,三層渡風閣中。
“厲大俠果然守約。”蘇清煜轉身,看著繃著臉走進渡風閣的高大男人:“打聽個人,你可認識陸寒軒?”
“陸寒軒?”厲某蹙眉。今日殿試,他知道有蘇清煜,所以一路跟著他。直到他揚起自己煙花夜給抵給蘇某的木牌。
“看來你不知道這個名字。”蘇清煜撇撇嘴,像魯吉太醫出宮後還會易容,陸寒軒用了假名也不可厚非。
“確實不認識,不過你怎麼知道我還在皇宮?”
“因為。嗬嗬嗬,煙花夜之後沒見皇城公主大嫁,倒是有一場大喪,我倒聽是某位公主和侍衛殉情而終。我隻是用木牌試試,沒想你回來了。那麼那個殉情的侍衛,是誰呢?”蘇狐狸抱著膀子,目光逼近站在門口的高大男人。
所有消息都不是空穴來風。雖然他最後拆解的版本也許和真實的情況也有差異。要說他蘇一個讀書郎怎麼直到這麼多?
別小看自己培植是小乞丐,除了張大毛,還有狗蛋和二丫。他用碎銀子養著一些狗蛋召集的白幫病了殘了的小乞丐。和蘇幫一樣,這些病乞在白幫連抵命的價值也沒有,大多扔在街邊學著蘇幫乞討。這些小孩子沒有蘇幫那樣乞討的老乞帶著,很難能求到銀兩。他可以讓他們飽肚皮而這些小家夥便趴伏在京城各個角落,成他的耳目,聽一些小道八卦消息。他的耳目會越來越多,因為。。。。。。白幫的孩子吃得乎乎飯中,已經讓大毛時隔幾日下一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