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定計時,雙頭豹已經圍攏上來,躍躍欲試了。
“小心,它們另外那個頭會噴毒液的。”李傲行話音剛落,幾隻雙頭豹就大嘴一張,噴射出幾條藍紫色的毒液來。
“嘿!”方玉竹早有準備,不等吩咐,手中的雙鞭便舞成一團,將毒液一滴不漏地擋在陣外。
雙頭豹見毒液沒有作用,也不著急,圍著眾人的戰陣兜了兩圈,就像約好了似的一起猛撲上來。
“別讓它們靠的太近!”林笑大喊一聲,手中的黑棘槍狂卷而出,彈開了最前麵的幾隻雙頭豹。
旋風殺陣也跟著再次啟動,與眾多雙頭豹殺在一處,上下翻滾,難解難分。一隻雙頭豹眼看著就要湊到戰陣近處,就被石敢當的鐵砂錘候個正著,一錘敲在脊梁骨上,痛的它滿地直打滾。另一隻雙頭豹覓得良機,想從空中直接躍入陣中,卻被程依依的迷血蝶一卷,直接送到了圍牆之外。還有一隻雙頭豹,好不容易趁著眾人各有對手,難以分開身的空當,貼到了近前,大腦袋剛要施展絕招,卻被陣中悄無生氣刺出來的一劍,“哢”的一聲割斷了喉嚨。
“想偷雞,也要問問我手裏的劍答不答應。”李傲行一臉殺氣地說道,旋即又失去了蹤影。
“竹竿方,小心後麵!”突然,石敢當一聲大吼,猛然提醒道。原來是有一隻雙頭豹偷偷摸摸地潛到了方玉竹背後,正要施加殺手。
也不能怪方玉竹大意,現在這種情況,他麵對的壓力是最大的。不僅需要顧及來自各個方向的攻擊,同時又要保持站位,以免打亂整個戰陣的格局與移動。手忙腳亂下,果然就出現了不該有的疏忽。
察覺到身後的危險,方玉竹已來不及回防,慌亂之中,卻見一條黑影擦著自己的肩膀猛然向後射去,距離自己的脖子幾乎是分毫之差,險之又險。
“嗷”的一聲,埋伏了很久的這隻雙頭豹痛苦地捂著自己的一個腦袋,指縫中正不斷流出血來,甚是可怖。雖然一隻眼睛上插著林笑的黑棘槍,但它的另外三隻眼確仍在狠狠地瞪著於自己麵前出現的林笑,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扒皮抽筋,吃個幹淨。
林笑麵對雙頭豹的凶悍,卻是毫不畏懼地衝上前去,一把抓住還在微微顫動的黑棘槍,身手敏捷地躲過了雙頭豹的含恨一抓,“唰”的一聲抽出槍尖,將痛至抽搐的這隻雙頭豹一腳踢的老遠。
“要是還有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好運等到我來救了。”林笑回頭向還在發愣的方玉竹說道,下一刻又已經與另一隻雙頭豹纏鬥起來。
這番拚鬥,從開始到現在,足足持續了有半個時辰之久。別說是林笑他們這些少年郎,就連楊萬裏這樣的老江湖都已經步履蹣跚,越來越慢了。
而伴隨著氣力不濟,接踵而來的便是難以避免的受傷。石敢當的小腿肚開了一條口子,神經緊繃的他可能自己都沒有發覺。方玉竹則被一隻雙頭豹臨死前的一擊,狠狠撞在左肋上,現在還在隱隱作痛。至於李傲行和程依依還算好些,一個躲,一個藏,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一些零星的小傷口卻也比比皆是,難以細數。
幾人之中,最嚴重的要數林笑了。作為旋風殺陣中的突擊手,他承受的正麵衝擊是最猛烈的。雖然他已將手中黑棘槍的威力發揮到極致,但無論是格擋、橫掃、還是刺殺,此時的動作都已經出現明顯的遲滯。若不是有楊萬裏在他身後分擔掉了一部分壓力,他可能早就倒下了。
“後背的傷要不要緊?”楊萬裏手舞著雙環,湊到林笑身前沉聲問道。
“不要緊,我已經灑了些止血粉上去。”林笑毫不在意地回道,心中卻在為左手臂上的舊傷暗自發愁。
剛才,在抵擋一隻雙頭豹的撲擊時,林笑措手不及下,隻得用左臂硬擋在身前。雖然雙頭豹很快就被馳援而來的楊萬裏打發了,但左臂的舊傷卻很不適時的發作起來,斷骨處傳來的陣陣揪心痛楚,幾令林笑昏厥過去。
“隊輔,小心!”林笑緊咬著牙關,默默承受著,卻突然發現有隻雙頭豹不顧方玉竹與李傲行的攔截,付出一頭一爪的代價後,生生竄入了陣中。
“不好,它要施展吞噬了!”石敢當怪叫一聲,舞著手中的鐵砂錘向這隻雙頭豹呼嘯砸去。
“別過去!”方玉竹眼瞧著石敢當再去已是來不及了,便在半途中一把拉住石敢當的肩膀,齊身飛退。
至於李傲行和程依依更是不用吩咐,早就先於眾人抽身退去,速度比之方、石二人還要快上一線。
倒黴的永遠都是楊萬裏……積攢了許久怒氣的雙頭豹,大口一張,一股巨大無匹的吸力陡然而生,楊萬裏雖奮力抵擋,卻仍是不斷地在向雙頭豹靠近。
眼看著自己的隊輔,就要“楊”入豹口,無計可施之時,林笑奮不顧身的衝了過去。一把拉住楊萬裏的衣領,奮力將他後甩,自己卻借力使力,以快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飛向雙頭豹。
“破!”再次喊出無堅不摧的這一聲破字,林笑這次還能如願以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