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什麼了?”武琳在門口輕聲問道。
“我懷疑於帥自盡的動機。”
“什麼意思?”她不解。
我用很低的聲音說道:“於帥並不是真的要殉情,他可能也收到短信,我們看到的人影,是他用衣服製造的。”
“你有證據嗎?”武琳表示她很受打擊,她才開始相信愛情。
我在找手機,或許上麵有線索。
武琳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覺得我剛才演的怎麼樣?”
“挺好,應該沒有露出破綻。”
我們故意在眾人麵前爭執,讓他們的看到我們意見有分歧,如果死亡設計師注意到這一點,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我們也在嚐試引蛇出洞。
表演還要繼續,在恰當的時機,還要表現出分歧。
“找到了。”我在床板間的縫隙找到手機,不太可能掉到這個位置,像是藏在這裏。
手機有密碼,打不開。
“交給金磊好了。”武琳把手機拿走了。
我從房間裏出來,電路修好,有電了。
登山社的成員在房間裏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集體失眠。
兩年前酒吧案,嫌疑最大的是錢福貴和宮達飛。
現在的案子,嫌疑人是蕭蕭和孔文一。
兩個案子有關聯,參與人員都是同一夥人,凶手的動機並不是報仇。
並不能因為於帥和杜美出事了,就可以放鬆警惕,還要保護好剩下的人。
我回到宿舍,錢福貴躺在床上,背對著,明顯沒睡著。
估計他可能是登山社中心最亂的一個,我什麼都沒說,躺在床上,有些事要自己想清楚。
淩晨兩點半,醫院傳來消息,兩人都脫離危險,還在觀察當中,很快就能出院。
醫生還根據傷口出血速度,給了一個大體的時間。
停電的時候我們挨個房間敲門,兩人說不用管,大概就在那個時間,兩人準備割腕,從傷口上看,割腕用的是非常鋒利剃須刀片。
問題是現場並沒有發現刀片,都決心要死的人了,還會處理工具?
醫院方麵不用我們操心,波哥會安排人去辦。
有點奇怪,我在房間中並沒有找到刀片。那間宿舍之前住的是女老師,也不應該有刀片。
武琳把消息告訴大家,孔文一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錢福貴問道:“你當警察,肯定見過不少壞人,對吧?”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但是肯定和他內心活動有關。
“算是吧。”我回答道:“我們處理的案子比較特殊,抓到的嫌疑人都是非常可怕的家夥。”
錢福貴又沒頭沒腦的問道:“有沒有這種情況,有些事你明知是錯的,但是你又不得不去做?”
“有!”我很肯定的說道:“這就是人的無奈之處,有時候不得不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但是這不能成為你傷害其他人的借口。”
沉默了一小會而兒,錢福貴低聲說道:“兩年前我做了一件錯事,但是我知道必須做。”
“是什麼?”我問道。
“我不後悔。”錢福貴不再說話,像是睡著了。
換個角度想想,這孩子也不容易,他經曆的承受的,可能超出了我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