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壓之下,他的內心鬆動了,再加把勁,開口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再次快睡著的時候,武琳來敲門,我叫道:“好不容易就要睡著了,吵什麼?”
“結果出來了!”她在門外喊道:“於帥在出事前沒有收到短信,你要相信美好,真愛還是有的。”
“這些話你可以明天再說。”我吼道。
“真難伺候!”武琳在門口抱怨道:“是你要讓查的。”
我估計這段對話登山社的人都聽到了,他們會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五樓再次安靜下來,趁著天沒亮,我們都睡了一會兒。
有波哥的人在周圍,可以放心大膽的睡,這種待遇可不多。
這一覺睡了幾個小時,再醒過來,天都大亮了。我是被走廊上一個聲音吵醒的。
“宮達飛……飛飛……你在哪?”
一個女人用非常大的嗓門喊道。
“這是誰啊!”我鬱悶的說道:“大早上吵什麼!”
錢福貴突然開口說道:“宮達飛他媽?”
“你說什麼?”我剛睡醒反應有些遲鈍。
“走廊上的是宮達飛的母親,一個非常難纏的女人。”
能從錢福貴的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估計是真的很難對付。
“她怎麼來了?”我走到門口,從門縫向外看。
走廊上的女人身材有些發福,頭發燙著卷,脖子上戴著一根很粗的金項鏈,看上去就很凶悍。
錢福貴說道:“肯定是錢福貴給家裏打電話了,媽寶一個。”
沒人出來,女人提高嫂門叫道:“宮達飛……飛飛……你在哪?媽媽來看你了!”
“你自求多福吧!”錢福貴用被子蒙住頭說道:“我睡著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走廊上傳來開門聲,金磊迷迷糊糊的站在門口問道:“你找誰?”
“我兒子呢!”女人一把推開金磊,闖進房間,轉了一圈沒發現宮達飛,扭頭指著金磊問道:“人呢?”
“你是誰啊?”金磊問道。
“我是宮達飛的母親,我老公是……”女人意識到不對,及時收住,沒把名字說出來。
女生宿舍門打開,武琳走出來,在女人麵前說道:“我是刑警一組組長,您有什麼事?”
女人上下打量武琳一遍,叫道:“我兒子呢?他在哪?他要是少了一根毛,我饒不了你。”
“你兒子好著呢。”武琳勸說她冷靜下來。
“讓我見小寶,見到他我才能冷靜。”女人漲紅了臉,越說越激動。
半分鍾後,就變成了質問和唾罵。
“小寶犯什麼罪了?你們有證據嗎?誰給你們權利把他關在這裏的?我要告你們,我要讓你負法律責任。”
\"“媽,我沒事!”宮達飛打開房門,有些尷尬的說道:“您怎麼來了?我沒被抓,隻是暫住在這裏。”
“是你給媽媽發的短信啊,說警察要抓你。把媽媽嚇壞了,早上天沒亮我就趕來了。”
“我?”宮達飛疑惑的說道:“我沒給你發短信啊!”
女人拿出手機說道:“媽媽還能騙你,你自己看,是不是你發的短信?你好長時間都沒發短信了,把我給嚇壞了,還以為你遇到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