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電話被小胡子掛斷。
“你怎麼知道這是某某某賓館?”小胡子驚慌地說。
“哦哦,我以前在這裏住過。”龔高說,“所以對這裏還是比較熟悉的。你們看,牆上的那個石英鍾,還沒有換呢!”
小胡子愣了愣,罵一聲“靠”,然後問眼鏡:“沒事吧?”眼鏡說:“應該沒事吧?他老婆不可能知道他現在被我們控製了,不可能知道他在哪個省,哪個城市,她隻知道一個賓館名,知道賓館名有什麼用?應該沒事吧!”
兩個人一邊拿刀架著龔高的脖子,一邊給龔高鬆了綁。然後他們找一個墨鏡給龔高戴上,龔高的眼前立刻漆黑一片。小胡子告訴龔高,這就去銀行開存折,看你小子夠狡猾,所以給你戴個黑眼鏡,讓你看不見路,免得出意外。龔高心中暗罵:你們兩個可比我狡猾多了!
兩個人一左一右,緊緊地夾著龔高,出了房間,進了電梯,走上大街,然後搭一輛車,直奔銀行。一路上,包括在銀行裏,兩把刀子一直緊緊地抵著龔高的後背,讓他不敢亂動。其實龔高心裏也明白,這兩個家夥看樣子是真的豁出去了,很有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意思,假如自己亂動或者大喊大叫的話,小命可能馬上完完。
很快,龔高就用自己的身份證辦了一個存折。回來後,龔高又一次被五花大綁,這次綁得更結實,象一個蠶蛹。或許是因為太緊張忘記了,或許是認為暫時不必要了,這一次,他們竟沒有封上龔高的嘴巴。
龔高看了看石英鍾,現在是下午兩點五十分。他們去銀行辦存折,來回隻用了半個多小時。
小胡子拿著存折,再一次開了龔高的手機,把密碼輸進去,確定無誤後,發給溫玲,然後趕忙把手機關上,取下手機卡,最後把卡扔進洗手間的馬桶,衝進下水道。眼鏡盯著小胡子,說:“老大,該把他辦了吧!”小胡子說:“行,我先下去看看情況,順便搭一輛去W市的車。辦了他後,咱們先去W市,然後趕快把這四十萬取出來。你先別急,等我回來後,由我親自操刀!”
看來,他們這次的主要目的,真的隻為報仇。至於那四十萬,看來成功與否,他們並不格外在乎。
小胡子出去後,眼鏡仍然用刀子逼著龔高的咽喉,一刻也不敢鬆懈。龔高輕輕說:“哥們,咱們作個交易怎麼樣?”
對方不說話。
這時,突然傳來敲門聲。外麵有人問:“要打掃房間嗎?”眼鏡的刀子立刻更加逼近龔高的咽喉,使龔高的脖子動彈不得。他一邊捂著龔高的嘴巴,一邊緊張地說:“不需要!”然後,他們聽見腳步聲逐漸地遠去。
眼鏡抹一把汗,說:“看來還是得把你的嘴巴封上!”並從床上拿起那卷膠帶。
龔高急了,“別!”他說,“我們真的可以做一筆交易!你這樣做一次,兩個人不就弄了四十萬嗎?我能讓你弄更多的錢!”
眼鏡不理他,撕扯著膠帶。
“信不信由你!”龔高急急地說,“我這內褲裏還有一個卡,裏麵有三十多萬,密碼是521521,隻要你放了我,這些錢就都歸你了!你的老大他不會知道的!”
眼鏡一邊拿膠帶封著龔高的嘴巴,一邊說:“真的?那可真是太謝謝你了!放了你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考慮在殺死你之前,拿走你那個有三十萬的卡。謝謝啊!”
眼鏡先是想脫下龔高的褲子,但這樣的話,顯然得解開綁在龔高身上的密密的繩子,他可不想冒這個險。於是他把龔高翻了個個兒,讓龔高的屁股衝著上麵,然後他把刀子離開龔高的咽喉,照著龔高的屁股那兒劃了兩下。龔高的褲子馬上被劃破,刀鋒甚至劃傷了他的內褲和屁股蛋子,滲出血來。
“對不住了。”眼鏡說,“臨死前隻好讓你的屁股再受點苦了!誰讓你告訴我你內褲裏還藏著三十萬呢!”
突然,龔高不知哪裏來了力氣,猛地向旁邊一滾,竟滾出一米多遠!眼鏡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心想:死到臨頭了,還反抗?剛想罵,房間的門卻突然間被六七位荷槍實彈的警察猛地撞開!眼鏡想再一次撲向龔高,衝在最前麵的一個警察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手裏的刀子踢掉,再接上一個掃堂腿將他放倒,然後一副冰涼的銬子,便戴上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