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是不是不常在家?”她笑的甚至可以說是諂媚了。
“是。”我點點頭,看她,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
“那這間屋子,是不是一直沒人啊?”她手指在空裏劃了一劃。
“是。”我再次點頭,腦子裏想著她這麼問的原因,靈光刷刷地閃,可是也抓不住頭緒。
“那我可不可以一直住在這兒?”她仰著臉,充滿期待的問。
我聽見她這麼說,就覺得腦子裏的那點靈光,一下就把我閃暈了。
不禁就問:“一直麼?”
我本是打算在她養傷期間,等我們之間可以更加熟稔一些,我再提這個要求的,所以剛才才出口裏留她的,但是她現在反過來問我,倒讓我有些受寵若驚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也不會太久,就……一學期。”她好似跟我打著商量,不過我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又說:“一學期?”
“要不一個月。”她繼續軟言軟語,話飄到我耳朵裏,我自己都感覺飄起來了,這回連話也說不齊整了。
“……月。”
“再不行,一星期總行吧?”終於,陶婕把那讓我飄飄然的溫言軟語的語調改成令我醒悟的氣急敗壞。
我趕緊賠笑:“不是,我那……我意思是你想住多久都沒問題。”腦子裏碎碎念:這回到省事,我還沒想好以後怎麼留她,她倒自己打算長住了。
“真的……可以一直住下。”她問。
“當然了。”我本來就是這個意思。
“住多久都沒問題。”她又問。
“你想住多久住多久。”我答,最好還可以換個身份住在這,那我……
“你還真是個好人誒。”她忽然又這麼總結我一下,臉上笑的更甜了。
“你剛還說我沒安好心來著,這麼快就變啦。”我臉上不由自主的就笑開了。
“你不是說你是‘貞哥’麼,我相信你啊。”她笑的開心。
而我臉上笑就有點苦了:“就因為這個啊。”
“對啊,你都把你小號暴露了,我還能不信你?。”她這回笑的就不隻是開心,還有捏到我短處的得意。
我的臉立馬垮下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我剛才怎麼就冒出來這麼一句,為了討好她,我至於麼?
“喂,秦臻。”她看我。
“幹嘛?”我鬱悶的回問。
“你……”她想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看我這麼尷尬,想說兩句緩和的話。
“有事嗎?”我不禁就問,對剛才外號的事也不太放在心上。
她抬起頭,掃了我一眼,眼神裏有些閃爍不清,忽然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聲音有些停頓:“你——能不能幫我——把帶子——重新——係一下?”
她斷斷續續的說完,聽的我有幾秒鍾的大腦當機,在這一刻,完全喪失了理解能力。
她剛才說了什麼,是我幻聽了嗎,她要我幫她?是我嗎?幫她作做什麼?是係文胸的帶子麼,我沒聽錯吧,她剛才還介意成那樣子,現在卻是讓我來幫她?
我不自覺地挑著眉,去看她,想在她那裏找到一點證據,來證明自己沒有幻聽。她微低著頭,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聲音細若蚊吟:“我夠現在不到後麵,你幫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