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戰鬥開始的時候，灰就已經把洪武拉到戰場一側，在他頭下鋪滿了稻草，還在他麵前點上了幾根。
雲毅越看越覺得奇怪，總覺著和平時看到過的某種儀式非常相像，“這是祭拜他的意思嗎？他還沒死呢。”
“祭拜也是這個樣子的嗎？也用的熏香嗎？是想把人熏醒的意思嗎？祭拜，真是個奇怪的名稱呢。”
“……”雲毅被灰的連續三個問題問得有些懵。想了半天才了解，灰插在洪武頭頂的那幾根稻草應該是熏香，應該有讓人清醒過來的功效。想起之前灰發狂的樣子，弱弱地問：“那麼有用的東西你自己用過嗎？”
“當然，我覺得很好聞啊。每天都會想吸個10來根。隻是我體內酒精含量過重，如果點火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燒著了，像這樣。”說著灰打了個響指，手指居然直接燒了起來。
雲毅都看到了灰眼神開始發生變化了，趕緊把他手指上的火吹滅。這家夥真是一點自覺都沒有。
“哎，看好朋友這樣，我都不想活了。你看著他，我找個地方跳湖清醒下。”
“跳湖？清醒下？”雲毅完全弄不清灰的思維方式，也並不想要試圖弄清。
灰走後，不一會兒洪武就清醒過來。洪武花了兩分鍾回憶了一下形式，這才問雲毅，“巫芽死了嗎？”
“那倒是沒有。你暈倒之後官府就來了，巫芽成功逃回了官府那邊。應該已經沒事了。不過現在黑市和官府打起來了。現場亂成一團，後來有沒被殺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們人情也算還了，沒必要做得那麼徹底了吧？”
“嗯……”洪武點了點頭，雲毅覺得他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對了，秦苒苒呢？”
“啊……還真說不定會打到旅館那片去。還是去看一看吧。”
這個時候軍中陣地也出現了大問題。
一團肉球翻滾著就朝前排裝了過去。頂在最前排的盾兵勉強頂住了壓力，整個人卻像被灰熊拍了一巴掌似的，頭腦蒙蒙的，渾身酸痛。立於盾兵身後的矛兵同樣因為這一下，好幾個人虎口撕裂了，長矛折在了胖子身上。
肉球身上插著數根矛杆，卻沒有留血，隻是溢出了些許黑色的膿液。肉球站起身，變成了一個三米多高的大胖子。他頂著箭雨用力縱身一躍，地麵裂了開來，反倒整個人沉入了地底。
胖子用手撐著地麵，試圖想要爬出來，被一個女人用鞭子一勾，卷住脖子，拉倒至地麵。從地底越出一人，旋轉起身子，一刀把胖子砍成了兩半。
亞暗一直在試探，因為他在等一個時機。而巡撫也在試探，因為他在等援軍。
亞暗知道巡撫在等什麼，而巡撫卻顯得有些擔憂了。黑市人雖然又很多能人異士，但無論是人數還是訓練程度，都是完全比不上城裏的士兵的。打到後期自己人打自己人都有可能。但是亞暗卻顯得如此冷靜。
巡撫擔心自己是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利用黑煙的掩護，轉而先去攻占官府和兵營。
考慮再三，巡撫決定先行撤兵。“所有人，保持隊形，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