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玉不耐煩擺擺手，“這個跟我沒關係，我就是先做一些試驗品出來，以後如廁也肯定方便！”她滿足的說道。
夜歌額頭黑線，悠悠歎了口氣，有時候又覺得秦明玉為啥孺子不可教也……
“這樣吧，你需要我做些什麼，隻管吩咐就是。”
“我要建坊，還要一些工具，唔，這些東西我們得找人搬回去，然後我先在你家屋後找個地下水挖口水出來，得把這些東西先泡上。需要一些時日。”
白術聽著兩人有說有笑的往前，自家少爺已經完全忽略無視了自己，他心悲涼，忍不住對著秦明玉的身影大大翻了個死魚眼睛。
秦明玉和夜歌邊往家方向走邊聊著秦明玉所要求的工具和物什。
秦明玉比劃了要造坊的大概格局，還有大型蒸汽爐子，又吩咐了夜歌讓人把那些竹子樹皮之類的拉回去，等挖出水，就可以直接放裏頭浸泡一段時間，到時才好製漿。
夜歌聽此，覺得挖水渠又要費時日，忍不住建議道，“不若這樣，咱們直接往中心山腳下的那淺水灣泡木材好了，一來減少不必要浪費的時間，二來我們也不用再圈地弄出這個水渠，直接將我家周圍的土地全部圍起來建坊，到時木材泡好了可直接運回。”
秦明玉聽得忍不住點頭，目光滿含欣賞之意，就仿佛他夜歌成了個小輩的，這被一個小孩子用這個目光鼓勵，夜歌忍不住有些頭皮發麻，更糟糕的是他心裏剛剛居然還有一種自得的心情……
秦明玉被送到家門口，揮揮手“那麼夜大夫，這些事就拜托你了，到時咱們****分，我六你四。”
夜歌嘴角抽了抽，“隻要能造出紙張，不要錢都行。”
秦明玉眼睛一亮，又想了想，忍不住撅嘴嘴巴道，“算了，利來利往才是長久之道，行了，你回去忙你的吧。”
“怎麼對我家少爺說話呢。”白術忍不住又出嘴頂了句。
秦明玉瞥下眼瞼，“你不出聲，我還真當你剛不存在。”秦明玉輕哼了聲，轉頭就走。
夜歌忍俊不禁，一想到不久的將來，紙張將由他手中麵世，就忍不住愈加激動難耐，他摩拳擦掌，叫了白術轉身就走的飛快。
他得快點去安排這一切事宜。
秦明玉到家時，院內隻有秦明元，正埋頭對著不斷掙紮的蚯蚓拚命用枯枝捅著玩。
“明元？你在幹啥呢？”
“哥今日怎麼回來那麼早啊？我在玩這個蟲蟲，娘說家裏雞吃了這個大的特別快，讓我去抓，我覺得很奇怪啊，這個切段了居然沒死，還拚命蠕動呢……”
秦明玉嘴角抽了抽，為何突然覺得他這個純良的弟弟這般殘暴呢？
“娘他們呢？”
秦明元還沒應聲，屋裏頭就傳出了叫喚她的聲響。
“明玉回來了？快快快，進來。”娘站門口招呼著。
秦明玉一臉迷糊，走近了，被她拉了手，熱切的囑咐道，“縣令大人今日上門，娘聽你三爹說縣令大人是因為地下水挖井的事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