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句話時神色有些激動，連身體都帶著微微痙攣。
秦明玉安撫的拍拍她胳膊，而後將臉也枕過去。
聲音柔和，帶著一股難以察覺的慵懶“娘，你放心，我現在還小，沒考慮這些事。而且夜大夫大我那麼多，我也沒往這邊想。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真的？”
“真的！”
“那你可跟我保證，不準跟他私底下多有來往，既然已經知曉你的女兒身，他說什麼也該知道點分寸。不然以後他名聲也會不好的。”
秦中秀說著，秦明玉心裏差點樂翻。
名聲不好？
那家夥都要把初吻被自己蹭走鬧到人盡皆知的模樣，可不像個重視名聲的家夥。
且不論秦明玉這邊的平靜日子，夜歌的坊子最近可謂成功，每一批出紙量都很可觀，且質量有保障。
夜歌聽著白術和夜四那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一副藥歌功頌德的模樣，忍不住抿了下唇角。
紙張的消息已經通過特殊渠道傳至國都，也不知道這一路是不是真會風平浪靜，順利通行。
雖然有方珺的再三保證，可是夜歌覺得並不那麼樂觀。
他這次並不是通過家裏直接往上麵呈，無論能不能直達天聽，家裏也該鬧翻天了。
他那一直想要諄諄教誨讓自己往他期望道路走的父親，還有偏心的母親，是不是又該怨他時說那麼一兩句咕噥的幸災樂禍，覺得自己沒有寵錯人呢。
夜歌臉色冷漠，白術將夜四拍了拍，使了個眼色，頓時兩人都沒聲了。
少主每次在國都那有消息傳來時，總是這樣的表情。
冷漠森冷又令人覺得孤獨。
有些人總覺得夜歌這樣出生世家，得天獨厚的身份，又驚才豔豔的年少就開始出名。應該是眾星捧月裏出來的。
可是隻有他們這些下人才知道，外表的光鮮是需要用多少汗水和痛苦換取來的。
沒有關愛的大家族，隻有你爭我鬥爾虞我詐，夜歌是厭煩了因為自己被無止境的安排，所以才逆反逃離的。
可是那骨子裏終究是不甘心的吧。
夜歌從來不再人前展露這種狀態，所以白術和夜四都想默默轉身當做沒看到。
“明玉這兩天狀態怎麼樣？”
夜四豎起耳朵，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白術，那他到底是要當自己存在還是不存在好呢？少爺都發話了，難道還不做聲？
“夜四……”聲音加重了幾道。
夜四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轉身，低著頭恭敬又利落道，“明玉兄弟看起來精神很不錯，應該傷勢恢複的不錯。”
夜歌嘴角抽了抽，點點頭，揮手讓他們出去。
一出門，白術就把他拉住，直接扯道邊角落去，途中撞見劉勇，直接避開，急急就拉著夜四往牆角旮旯推，“啥意思啊？誰受傷了？少爺什麼時候讓你去看人了？為啥我都不知道？”
夜四心想那還不是因為你的態度讓人不放心嘛，可心裏想的葉不能說出口，直接道，“我不知道，少爺吩咐我辦什麼事我就辦什麼事。”
白術冷哼一聲，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估摸著這幾天秦明玉那胖子沒在，你吃東西都沒味，怎麼，不去秦家蹭飯了？你不是挺能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