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寒涼,讓剛從巴厘島回來的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
我坦然自若的推著行李走出機場,迎著眾人的頻頻側目,聽著他們的內心讀白:這個傻X。
好吧,我也是這樣想!
習慣了每一次出門,都是楚映給我收拾行李,從來隻多不少,下了飛機才發現她忘了冬裝。
也就有了我現在穿著短褲、T恤、人字拖,格格不入的與身著冬裝的旅客擦身而過。
“不過離開兩個月,這上海就換了一個季節,時間過的還真快……”
我一麵感歎,一麵走向出口。還沒等我感慨完,出口的自動門一開,冷風撲麵而來灌了個透心涼。
“奶奶的。”
我忍不住低罵了一聲,慌忙摘了墨鏡,一路小跑衝上了出租車,拿出手機打給楚映。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習以為常的撇了下嘴,想著她應該又去哪個劇組了。
我的女友楚映是一名劇組化妝師,與各樣明星名人打交道,隻可惜她的神來之筆,從來隻為她人,平日裏的楚映,懶得像隻豬。
記得走之前我們吵了一架,這兩個月她再也沒有聯係。我自然也更懶得應付,玩得不亦樂乎。
相戀六年,我們之間話越來越少,有句話叫左右摸右手,就是現在我對她的感覺。
我想她也是一樣,不然向來細心的她,這次也不會這麼粗心。
“師傅安寧路。”
我從倒車鏡中看到司機皺眉的眼光,不以為意的揉了揉鼻子,窩在後座上。感受著車裏的暖流驅散身上的寒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兩個小時以後師傅叫醒了我,揉著酸疼的腦袋拎著行李下了車。
“終於到家了。”
站在路邊,懶腰抻了一半,一股冷風直接讓我拎起行李衝進小區,風風火火的進了單元樓按下了16層,還在感歎今天一切都這樣順利。
卻錯愕的發現......家裏鑰匙不知道丟哪了。
我心煩意亂的看著翻了一地亂七八糟的行李,無奈的去樓道找了一個開鎖公司,很快師傅帶著工具來了,要了身份證登記,十分鍾以後門開了。
隨手將行李箱扔在門口,甩掉人字拖直接撲在了沙發上,繼續補覺。
昨晚兩個朋友非要給我送行,害我今早差點沒起來,好在手機裏被楚映提前設了鬧鍾。說起來她這次去劇組竟然都不告訴我了,還真是冷淡。
正在心中埋怨著,我的貓——阿狸,跳到了我身上蹭來蹭去,摸著它又柔軟又暖和的毛,動了動身子將阿狸圈在懷中,很快又睡了過去。
醒來以後已是天黑,窗外沒有半點星光,陰冷得可怕。
對樓橘色的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地板上,令淺色的地板更加清冷,我揉著有些癢的鼻子,接二連三的打著噴嚏。
很不幸,我感冒了。
開了燈,我怔了怔,這幹淨整潔的房間,竟讓我有種陌生感。可旋即,我又不以為意的按了按太陽穴,隻當自己是許久沒回來的關係。
打開電視下麵的抽屜,整整齊齊的藥擺放在裏麵,上麵熟悉的字體手寫著感冒藥、退燒藥、咳嗽藥以及計量。
抽出感冒藥去了廚房,水壺裏隻有幹涸的痕跡,估摸著楚映應該走了有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