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發燒了,拿著退燒藥去喝水的時候,這才想起家裏沒水,索性拿起顆粒的退燒藥,像吃跳跳糖一樣的倒入嘴裏,不知道藥是什麼味道,隻是有一種吃沙子的口感。
躺回床上,很快入眠,一夜亂夢,我睡得深沉,夢裏亦無她,這些年一直如此。
病去如抽絲,第二天早上我精神百倍的醒來,已經沒有任何不適。
洗澡、刷牙、喂貓、泡麵,而後坐在沙發上刷著微博,心裏想著沒有她其實也沒什麼,做個單身狗很容易。
我忙著享受我的單身生活,肆無忌憚的和美女眉目傳情,說著露骨的情話,看著她們發的曖昧短信一笑而過。泡吧喝酒遊山玩水,日子與以前也沒什麼改變,似乎比之曾經更為自由。
隻是喝多了沒有人來接,
出門工作不會再有人打包行李,
晚上一個人越睡越冷,
沒有按時按點的一日三餐,
沒有一個人為我點一盞回家的燈,
生病的時候一個人掙紮,
反正……總覺得少了什麼,也開始了解一些事。
原來馬桶是要刷的,
水電網費是要交的,
碗不是永遠幹淨的,
水壺裏不是永遠有涼白開,
每件衣服上都沾著討厭的貓毛,
還有總要清理的貓窩,
以及……數之不盡的不適應。
我越來越不喜歡回家,討厭一個人的孤獨,甚至會病態的想念楚映的喋喋不休。
但卻固執的以為這一切都是源於自己的不適應,很執拗的不肯承認,是因為楚映的離開。
朋友問我,為什麼不找她,畢竟六年的感情。
我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可,舊的去了,新的也不來了。
我試著和稍有好感的女人接觸,卻發現……好像不會再有人真心對我。
她們愛我的外表,愛我的小有名氣,愛我花錢如流水,愛我的灑脫張狂,愛我六十平的房子,愛我的牧馬人,唯一不愛的......就是我。
一晃春去秋又來,她離開了一年,這個圈子說大也小,我偶爾也會聽到關於她的消息。
有人說她現在每天都化妝,化妝的她很美,也喜歡上了高跟鞋,還有sexy的超短裙,我想象著她變成了我最愛的模樣,可她......再也不是我的了。
很多人說我錯過了一塊璞玉,我隻是故作灑脫的淡然一笑,說著“無所謂”,可沒人知道,我的喉嚨......卻苦澀得像吃了一斤的蓮子。
偶爾我會拿著手機,看著她的號碼發呆,卻沒有按下去的勇氣——我,也愛著我的麵子。
我總以為她會忍不住打電話給我,畢竟我是她的初戀,畢竟......她那麼心軟。
2015年11月12日,正在攝影棚為一本雜誌拍攝封麵,看著那個長腿大胸的模特對著我搔首弄姿,頻頻發射電眼,我也很配合對她挑著眉頭回應。
我自然知道這些尤物隻能看不能摸,對於她們的挑逗,我也有著自己的底線。就像武俠片裏,比武之前說的那樣——點到為止。
正忙碌的時候兜裏的手機一直震個不停,到第四次響起的時候,我厭煩的掏出手機,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