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幾年的男人生涯....蘇岩手中撰著戶口本,心情激蕩之下,竟捏成了厚厚的一團。嗓子裏的腥氣更重了,似乎要衝口而出。“咳咳咳!!”她猛的扔下戶口本,左手撐著床沿,痛咳失聲。
“蘇岩,蘇岩!我菜洗好了,你什麼時候出來啊?”林雨仲拿了條白毛巾從廚房一路邊走邊把受傷的水珠擦掉。“就...好。咳....”蘇岩撐著身子,正要站起來,卻驀然一軟。“唔,咳咳...”一頭栽在床邊,蘇岩一邊咳嗽一邊抵禦著身上忽然襲來的酥軟。
“喂,你在幹嘛?...老...我快餓死了!”林雨仲的耐心快用完了,一句老子幾乎衝口而出。“呼...”蘇岩搖了搖腦袋,試圖清醒一下。遺憾的是,她感覺更暈了。“我在...換衣服!”蘇岩說著就開始掙紮著起身,上次藥力發作的時候似乎還沒這麼強,難道身體經過上次的事情,非但沒有產生抗性,反而更加敏感了?蘇岩咒罵一聲,隻覺兩耳都似乎開始轟鳴,臉上更是有種發燒的錯覺。
藥力開始發作了。蘇岩在床下掙紮了一會兒,總算是勉強爬到了自己的床上。上次發作時蘇岩還能站起來,這次卻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蘇岩很懷疑如果再發作幾次,自己是不是連神智都沒了!蘇岩想著,嗓子裏忽然就是一甜,嬌小的身子在床上猛地僵了起來:“咳,咳!咳!....”嘴裏,落下幾滴血珠。
這是昏迷前,蘇岩最後能看到的。
“我在換衣服!”聽到這句話的林雨仲,準備撞門的動作頓時一緩。“做個菜還換什麼衣服....”他不滿的嘀咕,伸手插進兜裏,手指觸及一盒藥物,神情凜然一變:“該不會....”
“蘇岩?蘇岩?!”林雨仲試探加了幾聲,門內毫無反應。林雨仲握了握手裏的白色小藥瓶,先是趴在門上聽了幾秒,然後義無反顧的撞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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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鐵山仰頭幹了一杯老酒,嘖嘖有聲的放下了杯子,目光掃過桌底下的幾隻空酒瓶,看著林謹言似笑非笑道:“謹言呐,酒量見漲啊!再加把勁!看看今天能不能把你哥灌趴下了!”
“哈哈...”林謹言聽到哈哈一陣暢笑,也跟著放下杯子,相繼又把兩人的杯子都滿上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林謹言自來到蘇鐵山家門口時,臉便是漲紅著的,此時一頓老酒下肚,馬上就上了臉。耳根子都紅透了。顯然是高興到了極處。
“滾犢子,少給老子掉書袋!”蘇鐵山笑罵一句,兩人雙雙大笑起來,似乎又回到年輕時,提槍灑性的年代。
“碰!”一聲悶響,似乎是門板撞到了牆上。聲音頓時讓兩個老人家聽到了。
“似乎是小岩的房間.....”蘇鐵山往蘇岩的房間望了眼,搖了搖被酒精熏的發暈的腦袋:“來,接著喝!”
“老哥,你看雨仲這孩子怎麼樣?”一提起蘇岩,林謹言總算是想起點‘正事’,當下就開口問道。
“雨仲這孩子有禮貌,許是受過高等教育。人也長得一表人才...”蘇鐵山對林雨仲的印象不壞,加上又是老兄弟的親孫子,自然對他也有股親切。
“嘿嘿....”林謹言聽完頓時眼前一亮,喝醉酒的他,好像是某漫畫裏的‘猥瑣大叔’,壓低了身子湊過去,低聲道:“我看小蘇也沒對象,不如就撮合他們一番.....”
“唉唉....”蘇鐵山搖搖頭:“年輕人的事兒,咱一把骨頭就別跟著摻和了。他們要對眼兒了,咱們做主就是,要對不上,強求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