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終歸是錯誤,生活還要繼續。
從那以後,我感覺女孩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東西。可以使男人魂不守舍,夢縈魂牽。還可以讓他們肝腸寸斷,痛不欲生。這些在陳猛的身上早已體現,而在我的身上,被伊冰燕出賣以後,便認為女人是極其善變的冷血動物,翻臉比洗臉還快。
秋日將盡,冬天即來。風肆無忌憚的吹打著枯黃的落葉,從身邊匆匆地掃過,我一個人在校園的路上漫無目的走著。
這時,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跑過來遞給我一封信,又翩翩的走開了,一蹦一跳的姿態在眼眸中漸行漸遠,看得出她很開心。一股風夾著濃重的灰塵向我襲來,我不及閃躲,眼中進了沙子,撩了衣服的一角,揉出沙粒,看見的天空仍舊是那麼湛藍。
走出學校,簡單的吃了些晚飯,看看離上晚自習的時間尚早,便回到寢室寫起詩來。那段時間,我莫名其妙的喜歡寫詩,也發表了一些,於是寫下了一首日後讓我成名的格律詩。
《秋》
秋天到,落葉吹,烏鴉向北飛,燕子你愛誰。
傷情淚,愛無悔,天下英雄被情摧,重新振作又為誰。
風猖狂,雨淒涼,傷心欲墜亡,無你不成雙。
天傷心,地動情,你的無情傷我心,流星掃過見真情。
這首詩儼然是為伊冰燕寫的,又似乎是為自己而寫的。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這首詩並不是為誰而寫的,隻是讓我成為校園詩人的處女之作。
從那首詩以後,我一舉成名,繼而推出《春》,《夏》,《冬》,隻不過都是模仿《秋》而寫的,合稱為《四季行》。這些詩歌的推出,使出類拔萃的我更加無與倫比,成為風靡一時的校園詩人。
這時,我想到了那封信,便從口袋裏掏了出來。信折疊而成一顆心為一顆心的樣式,很工整,可惜我不會。信紙上有一種淡淡的檸檬香水味向周遭散發開來,我聞了聞,很香,全身說不出的舒暢,因為這是我最喜歡的味道。我端詳了一會兒,揣測不出信中的內容,便輕輕地打開,生怕影響了香水擴散的速度。
信紙上是一種很娟秀的,內容多半是自我介紹,信中說她叫趙雪莉,看過我寫的詩歌,想和我交筆友,讓我無論是否願意,都要回信給她。我抬起頭,莞爾一笑,把手中的信揉成一團,扔到垃圾筒裏,然後繼續寫著所謂的情詩。
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的過去,永遠的過去了。孰料,過了幾天,那個女孩再次把一封信遞給了我,轉身即走。我一把拉住她,有些悻悻地說道:“你拿回去吧!我不會回信的。”
女孩聽見後,很生氣的把信接了過去,在我的麵前赫然撕個粉碎。我意外的看著她,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她看著我氣憤的說道:“這封信是我寫的,而上一封是我姐寫的,我寫這封信,隻是想問你為什麼不給我姐回信。”
我無話可說的笑了笑,真是一個固執的小女孩,不明的問道:“為什麼要給她回信,再說我又不認識她。”她沒有說話,一直看著我,顯出一副很生氣的表情,瞳孔裏的光黯淡了下去。我看見後,有些心軟了,因為我最看不慣女人失望的表情,不知緣何。
“告訴你姐,讓她晚上來找我拿信。”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向小店走去,因為我沒有信紙。
買回信紙,回到寢室,不知道給她寫著什麼,想了很久,才緩緩地寫出幾個字:你好,為什麼要和我交筆友。寫完這一句後,覺得沒什麼可寫的,於是把信簡單的對折了幾下,放入口袋。
晚自習下課,班裏的一位女孩來到我的麵前,告訴我她就是那個趙雪莉。我頗為吃驚的從口袋中掏出那封信,快速的遞給她,仔細的看了她一眼,她長的算不上很漂亮,但有一點可愛,大大的眼睛,一頭短發,笑的時候,臉上會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
對於趙雪莉,我還是不明白彼此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日常的來信,又是那麼的簡單,無非是這首歌很好聽,那個明星與誰產生了緋聞,真的是很無聊的事情,不知道她腦子裏麵裝的是什麼。幸好她沒有問過我每天吃幾頓飯,吃的是什麼之內的話。
不知不覺與趙雪莉寫了一個多月的信,她說想認我做哥,我沒有拒絕,可能因為我是獨生子女,不知道兄妹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後來的一天,趙雪莉過生日。我問她:“想要什麼禮物。”
趙雪莉想都沒想,就告訴我:“哥,我想要一個水晶,你願意送給我嗎?”
當時的我,特單純,不知道水晶帶表什麼,更不知道水晶是什麼東西。於是,就去學校的門口隨便買了一個很漂亮的水晶風車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