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向我們借單車,說要去淮河邊的壩子上,我和小虎很情願的把車子借給了他們,而後和小虎找幾個兄弟去壩子上等她,可是等到花謝,人空,他們的影子兀自沒有出現在視線的罅隙中。後來,她告訴我,那天他們迷路了。
記得在彼此還未相識的一天大掃除,學校的衛生皆是早自習前打掃。當時,我讓她和幾個同學去的,一個個都帶著不啻吃了我的表情向那走去,掃起來也囫圇吞棗,真比我在家掃地還邋遢。臨走時,曼見我什麼也不曾幹過,用掃帚不知道她想做什麼武器向我飛射,那說的動作,一個字,利索,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特種部隊過來的,鬱悶。
“你把它撿回來,別忘了。”袁緒曼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課間,她對我問道:“你把她撿回來了嗎?”
我莞爾一笑,夾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說:“你的命令,我敢不服從嗎?要不我把它扔回去,你再拾一次。”
她無語,笑的很爛漫。
從敗子回來的路上,遇見一個不知道何時認的妹,叫洪岩,與一本書的名字諧音。她問我:“你與那個袁緒曼談的怎麼樣了。”
我搖搖頭說道:“都知道了?但是我們還沒有開始呢!”
這個時候,我正還想回去要回車子,便帶上洪岩順便認識一下,認識的目的,不過是當我的第五眾隊。
一切的結果,如我所願,他們認識了,可是他們認識以後,卻不認識我了。臨別時,袁緒曼讓我翌日淩晨那單車送給她,我頷首答應,便騎車回寢室,那夜沒有去往常一樣寫作,而是躺在軟綿綿的床上思忖著明天的計劃。
次日早晨,已近七點,才去學校,在學校的門口邂逅洪岩,她扔下一句:“看你的了。”便回去吃了早飯。
去的時候,袁緒曼告訴我:“洪岩六點就來了,我認她做了妹。”
我一聽,忙問道:“你願意做我的妹嗎?”其實我是想問她能否做我的女友,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這樣也好,模棱兩可的進一步可以成情侶,退一步亦不傷感情,儼然是個萬全之策。
袁緒曼後來答應做我的妹妹,她說:“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環境,內心不由衍生一種孤獨的感觸,有一個哥眷顧就不會那麼寂寞了。前半句話頗為消沉,後半句赫然活潑。
袁緒曼走了以後,小虎來了。我們並肩離開了教室,在袁緒曼的位置上,我們發現了她留下的字跡。上麵寫的是:9月14是她的生辰,卻沒有一個人陪在她的身邊,我們看見以後比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還要一樣開心,準備上街買禮物送給她。這個時候,我想到了手表,因為袁緒曼上課的時候經常問別人時間。想著想著,不經意與她照麵了。我問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吧!我想送你一個手表。”
袁緒曼回眸一笑,說道:“好,拿來吧!”說完就笑著走開了。
我聽見以後,旋即輾轉回去,買了那塊事先看中的手表。另外還買了一個布鉛筆盒,因為小虎告訴我她的鉛筆盒破了讓我給她換一個!於是我們就把這兩樣東西外加一封信遞給了曼。雖然表麵上是以哥的名義送的,但是心裏依舊想成為她的男朋友。
晚自習前,我第一次去那麼早甫入教室,隻見他一個人安謐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書,看見我進來,緩緩的抬起頭爾後朝我走來,擦肩而過的時候留下一句話:“信在抽屜裏麵。”
我聽見以後,不急不徐的走了過去。該發生的事,遲早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永遠也等不到。我悠然的拿起那封信,輕輕地打開,隻見上麵寫著:謝謝你送給我的禮物,並接送你這個哥。
看完以後,一股徹底的失望從心坎散發開來,正欲離開,不經意發現抽屜裏麵還有一封信,是寫給小虎的,看完後,我怔怔的佇立了良久,難以相信突如其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