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的看完以後,用火機點燃,燃後的餘燼在風中打著旋兒飄向遠方。我踏上單車,追了上去,直到街心,那稔熟的身影才落入我視線的罅隙,心裏明明很愛她,可是心中就是說不出來。
我對袁緒曼說道:“我與周玉豔已經和好了,希望你能與小虎在一起,她對你真心的。”其實我與周玉豔隻是名存實亡的,根本算不上什麼愛情。袁緒曼表現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什麼話也沒有說,一個人自顧自的向前走去。我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須臾,袁緒曼輾轉而回,她走在我的前麵,或者說我跟在她的後麵,我們倆一前一後走向學校。在教室的樓下邂逅小虎,小虎看見我們不是並肩而回,隱約明白了什麼,問曼:“在我們之間你到底選擇誰?”袁緒曼沉思著說道:“然,不可能,因為他有女朋友。”
如果我沒有女朋友,你會不會選擇我恩?我真的忍不住想說出,可是我沒有。小虎至今都沒有真愛過一次雖然他曾經搶走一個差一點就屬於我的女孩,但是我沒有埋怨過他。在我心中,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迄今我才在恍惚在驀然憬悟,縱然沒有手足,也不能失去衣服。手足是天生的,而衣服是通過努力的汗水得到的,如若失去衣服,即使擁有完整的胴體又如何呢?依舊是人類最原始的一麵。
袁緒曼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可能她誰也不想去選擇,抑或選擇我,隻是我已經有了女朋友。而結果不期然而然的讓我難以置信———她再一次選擇了小虎。我低下頭看著他們,卻沒有阻止,自怨自艾。
我起步離開他們,表麵上掛著微笑,可是心裏纏mian悱惻的情愫壓抑在心髓無以複加的難受。
表麵上認同他們在一起,可內心的情懷依然無法釋懷。晚自習課間的時候,曼見我不開心,來到我的身邊,搡了一下,戲謔道:“你從樓上跳下去,看是什麼結果。”我抬起頭憤憤的看著她,怒斥道:“你不要和我說話,我討厭你,要不是小虎,我才不理你。”殊不知自己緣何能說出違心的言語,一如一個人佇立在懸崖邊即將下跳的時候,有個好心人卻要來救。
翌日,王雲(我認的妹妹)告訴我:“袁緒曼因為我的話哭了一夜,伊始曼就喜歡你,隻是你的愚昧沒有發現。”對於曼,我不敢侈談,總認為像我這樣不堪猥瑣的男孩,比比皆是。其貌不揚,一無是處除了體育比別人好一點以外,,幾乎沒有什麼優點。我開始絕望,自己能給袁緒曼帶來什麼,是幸福嗎?
這個結果讓我委決不下,我考慮著說道:“小虎怎麼辦?他愛曼,奪人所愛,他怎麼……”話被王雲打斷:“有情人終成眷屬,不要考慮太多惡劣。”是啊!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愛一個人就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得到她,即使失敗了,畢竟曾經深深的愛過,付出過,亦然無願無悔。
想明白以後,我讓王雲問袁緒曼是否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後來曼答應了。女人真是奇怪,隻要她們對一件東西產生了感情,無論這件東西在現實生活中是多麼的不實用,或者說有多少缺點,一概不予考慮。
課間,我約小虎漫步於校園,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他仿佛瞧出了我的心思,說:“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大家都是兄弟。”我看著定格在他戀上慘怛的笑容,把今早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小虎儼然料到事情的結果,平靜的說:“我早知道事情會這樣,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把原來屬於你的東西還給你。”熟料小虎會如此豁達可以淡坦然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噩耗。我知道他表麵上把這一切看的是那麼無所謂,但心裏承受的打擊是難以估量的。曾經摯愛的女孩如此輕易的回到最好兄弟的手中,而這失去,永遠也尋不回來。分別的瞬間,他的眼眸裏分明寫著懟怨,讓我一陣驚悸,仿佛鱷魚眼淚。
愛情總是自私的,不可能顧慮第三者的感受,如若愛情涉及的太多,那樣的情愫就不是真正的愛情了。雖然真空裏演繹的愛情在現實生活中往往沒有開始便以涅槃,多數的戀人大凡受到社會和家人的因素,從而勞燕分飛,岌岌可危。於今的愛情在金錢權利的媚俗下更加不再忠貞,有權就是情,有錢就是愛的事情比比皆是,難道那樣的結合,真的能體會到鶼鰈情深,繾綣纏mian的情愫嗎?但是,很多人皆不以為意,他們不會為了那一段所謂的真愛放棄浮華的生活,沉淪為普通人的妻子,遊弋於廚房,衣服間。
我知道自己沒有錯,擁有一位自己喜歡的女孩比得到整個寰宇都要開心,愛一個人就應該衝破世俗義無返顧的和她在一起,世上不會有後悔藥,失去後在自責,得到的隻是徒勞。
我結束了一個人的世界,可不知是喜是悲,世事無定論,我認為這句話說得很好。現在想來,如果這是一場戲劇的話,我們早已過分的投入……